非常淡的妖气,和在此地萦绕的妖气非常相近。只是这妖气实在是微弱,不易察觉,要不是我这段时间一直跟在他身边,怕是真的觉查不出来。 即便是如此,我也没能独自找出端倪。直到师叔你们的到来,在此地布下结界,又四处搜寻,虽然几个师弟眼拙被这妖物藏了过去,但仍然把他逼到了一定的区域内。我便和这位妖族的小姐,一起把他抓了起来。 屈立仍然一脸怀疑:哦?你的意思是,这一切,都是这个妖物搞的鬼? 顾舟山也好奇地伸着脖子,吐着舌头嗅了嗅空气中的气息。 的确,虽然很淡,但还是能从这个穿山甲的身上闻到一丝曲广泽沾染的气息。 所以,这只穿山甲,才是最终的幕后黑手? 顾舟山又看向曲广言,却见他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:这只穿山甲实力并不强,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便在师兄的心里下了暗示。我想,他背后一定不止他这么一个小妖吧,我倒是有个想法。 你是说屈立神色沉静下来,似乎有几分信了曲广言的话。 什么,什么什么? 你们在说什么哑谜? 顾舟山想听曲广言接着说后面的事,好奇地伸长了脖子,差点没能撑住自己的身体,掉到地上,被桓峰一把接住,似乎有些无奈地在手里晃了晃,卷吧卷吧塞进了衣服兜里。 顾舟山只能从衣服兜的缝隙出探了个脑袋出来,和地上的苗蓉蓉对了一眼,莫名觉得有些羞耻,又缩了回去。 苗蓉蓉偷偷翻了个白眼,自从发现这家伙的寄人篱下的主人是谁之后,她就觉得之前一直担心他安危的自己仿佛是一个傻子。怪不得这两人这么亲密,原来在现实世界里,他俩就已经是这种关系了! 苗蓉蓉简直没眼看,只能往前走了两步,发出清脆的声音来:你们道门,想必是听舟山的人说道有伤人的大妖逃到了附近,这才到这里来捉妖的吧?不知你们可否听那边说起,舟山地界死亡的人,大都没有伤口,而是心脏骤停而死。 普通人类把这些都归结为吓死,猝死,过劳死。但你肯定清楚,这些人的死亡,原因究竟是什么。 屈立长长地吸了一口气,缓缓吐出了结论:那个大妖,能非常轻易地控制人的情绪和精神。 曲广言在旁边应和道:没错。那些人,都是因为被控制了情绪,被过多的恐惧压倒,心脏承受不住而死亡。等他逃到这附近,正好遇上心灵有漏洞的师兄,便给他种下了暗示,令他做出了这些行为。 曲广言摇晃了两下手里装死的穿山甲:这小东西,估计就是他用来控制曲广泽的媒介了。这种积年大妖,怎么会把自己置于这么危险的境地,他估计是想利用曲广泽令人类和妖族相互残杀,吸引战力,而他自己早就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。我们都被他摆了一道。 屈立听着不无几分道理,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敌意,只是看着满地的同门后辈,仍然有些拉不下脸面。 即使在场的人里,除了浑身沾染了血迹的曲广泽,其他人都只是晕倒,没有任何受伤,但这么多人都敌不过面前这个毛头小子,屈立也是脸上无光的。 曲广言作为晚辈,自然明白屈师叔的顾虑,看着地上倒着的唯一一个穿着西装画风不符的陌生人,走过去一手架了起来,送到了桓峰的身边,连屈立都来不及阻止。 这位兄弟,你也听出来了,今天这出事都是误会,实在是不好意思。而且咱们啊本来也没什么深仇大恨,你也听出来了,我这师叔啊也是为了捉那个伤人的大妖,就是好心办坏了事,你若是想要赔偿,我们青云观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!曲广言一边说着好话,一边冲桓峰眨了眨眼睛,假装着陌生人。 毕竟,他们几人可不是在现实世界里相识的,如果长辈真的追究起来,曲广言可没办法解释。 桓峰神情没有半分变化,似乎面前的人本来就是个陌生人。 但曲广言知道,在他如此挤眉弄眼下都能装着淡定,那必定是意会到他的意思了。 此时屈立也从后面走了上来,可能是担心曲广言一个晚辈说话没有力度,好不容易拉下脸做低了姿态:这位桓先生,我这师侄的确是被奸人蒙蔽了心神,并非有意要害你。他现在法器已毁,功力大损,怕是要数年都不一定能补救回来,也是受到了惩罚了,还望您能网开一面。您要什么赔偿,我做主,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! 形势逼人低头,在这样一个强者面前这种姿态,也不算丢脸! 虽然兜里的顾舟山又有些想出来,研究研究这个赔偿的事,但桓峰还是按住了顾舟山的动作,把他好好地藏在了衣服里。 桓峰接过了曲广言手里晕倒的林锦,然后又把眼神落到他手里的穿山甲上:这个留下。其他人,带走。 这这可是重要物证,说不定就能找出那个大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