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可是说好了,我教数学。 是的,昨天的时候,他们还有四个人,然后各自简单分配了一下学科。没想到一天过去,负责英语和语文的那两位就消失不见,生死未卜。 好的是,又来了两个同伴,能稍稍缓解一下压力。 很快,李忆甜发现自己想多。 你,你说什么?你看不懂?李忆甜脸色都青了。 顾舟山也有些尴尬,看不懂书,是很奇怪的事情吗? 旁边那本语文也就算了,数学和英语书上全是乱七八糟的鬼画符,他根本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,怎么可能去教课呢? 这可是小学课本!你难道没有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吗?李忆甜不敢置信地问道。 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赵德宇,也投来了奇怪的目光。 顾舟山张了张嘴,非常心虚。 九年义务教育?那是什么? abandon 为了拖延时间,李忆甜让孩子们先阅读起了昨天教的一些单词。但现在,阅读单词的声音也逐渐进入了尾声。而他们还没有分配好任务。 眼见着气氛越发凝重,旁边的苗青虎倒是跳了出来,主动道:我来吧,我会我会。 他一把接过了英文书,在经过顾舟山身边的时候眨了眨眼,使了个眼色。 同学们,今天我们来学第二课苗青虎饱含热情地投入了教育事业之中。 顾舟山坐在一边,回想起苗青虎方才的动作。 难道,他认识他? 顾舟山没想出个所以然来,眼前便多了几本书。 李忆甜和他在角落里小声交流道:你看看这几本书,你还有印象吗?你不会真的没上过学吧? 顾舟山老实回答:我确实没上过学。只是在家里,有人教我学了一些字。 他并不了解,没有上过九年义务教育,在现在的人眼里是多么的不可思议。 李忆甜心里的好奇简直要爆出来了,她哪里见过顾舟山这种长得斯文行为可靠但什么文化都没有的文盲,他到底是什么出身,又经历了些什么,才成为今天这个样子? 这么一想,她眼里的疑惑便逐渐变成了浓浓的心疼,浑身散发出母性光芒。 那这上面的课,你,你有知道的吗?李忆甜不抱希望地问了一句。 顾舟山看了一眼,果然,什么美术音乐政治,全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。 看来只能我自己上了。李忆甜按住了脑袋。 也幸好,这里不是什么正经地方,就算教错了,也不算误人子弟。 三个业余老师带着一个划水的顾舟山,就着书上的内容混了好几节课。计算着时间,也该下课休息了。 那几个早就在座位上磨皮擦痒的皮孩子已经听不进去课了,不住地从椅子上爬下来满地跑。 同学们,再坚持几分钟,你们就能下课啦。快回到位置上去。李忆甜竭力维持着课堂的纪律,但效果并不太好。 几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。 张翠萍给他们的任务是好好上课,但什么叫做好好上课,并没有个固定的标准。 等到放学的时候,张翠萍来到教室里,如果看到这幅样子,判定他们没有在好好上课 会发生什么? 在场没有人想要去尝试。 突然,砰的一声。 这些孩子嬉戏打闹时,又把墙边累起来的书给碰倒了。 这里的教材都是从村子外头收来的,被人使用过画过画不说,科目类别也没有仔细筛选过,只是一股脑地堆在了墙角,等有人需要的时候自己去翻。 也许也有人分门别类过,但是这里每个人,每天都要用到不同的书。不常用的埋在下面,常用的就叠在上面,任人拿取,不超过一天,也逐渐没了顺序。 而这一下打闹,使得埋在下层的许多书籍重见天日。 又是那个叫做麦生的小孩儿,眼尖地发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,一下子扑了过去,捡起一本粉色封面的书,大声念道:生,理,卫,生,知,识 他高举着小粉书,大声道:老师,我想学这个! 李忆甜面露尴尬地冲了过去,一把把小粉书收进了怀里,下意识回头观察了其他人的神情。 赵德宇和苗青虎左顾右盼,假装无事发生。 只有顾舟山,一脸好奇地看着李忆甜手里的书,不懂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。 可时间紧迫,一时之间众人也没有更好的让孩子们安静下来的办法。李忆甜一咬牙,只能把书放在了桌上,色厉内荏道:过来都坐下!我给你们讲,讲,生理卫生课 咳咳 李忆甜清了清嗓子,看着好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