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琴努力回想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。 只听那道声音说:“南先生,现在只要您一句话,我们这些神祇的‘老人’为了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!现如今大家都指望着您能出来主持大局……” “哦?”南广悠悠然一句,听起来似乎兴致缺缺。 那人又道:“霍苍和刑天戈欺人太甚……” 语气里满是愤恨,咬牙切齿的声音隔着一扇门温琴都仿佛听见,之后他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,便压低了许多,再说的话温琴没这么听清楚,只是隐约听到tk、唐夜、除掉……等字眼。个 意识到对方有可能暴露什么,温琴努力的将耳朵贴近房门,想听个清楚,就听到南广笑说:“看来你们确实被霍苍的人欺负的很惨,不过……我记得前不久,有人暗杀我,供出的背后指使人,似乎就是你啊。” “绝无可能!”那人大惊,慌张的解释了一大通,南广似乎听得不耐烦,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表忠心。 他说:“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,过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……” 见对方露出欣喜之色,南广悠悠道:“但是你回去转告你背后那些人,想要我出面报仇也好,重建组织也好,真有归顺我的诚意的话,就亲自来找我。哦,对了,最好多带点伴手礼,我很穷。” 男人摸了把汗,讪讪的干笑两声:“您就别开玩笑了……” 话音未落,他大着胆子抬眸看了南广一眼,后者面上带着称得上温和的笑,但是真真切切的没有半点开玩笑的心思。 他精神一震,急忙闭嘴。 南广挥了挥手,像赶苍蝇似的:“你的意思我已经了解了,可以滚了。” 哪怕他说话一点都没客气,对方眼角抽搐着,却一个字也不敢反驳,连一丁点不满的表情都不敢表露出来,谁知道这个喜怒无常行事乖张残忍的南广,下一刻会如何? 知道脚步声越来越远,直至消失,然后温琴听到了远处的巷子口,传来汽车引擎声,渐渐远去。 四野重归于寂静。 温琴知道那人走了,便又蹑手蹑脚回到床上,本来就失眠,这下她就更睡不着了。 神祇倒下以后,这两年不管是霍苍还是她哥,或者唐夜抑或是刑天戈,没有人敢掉以轻心。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,想神祇这样的庞然大物,纵然连根拔起,也不可能没有一点残留。 在南广没有出现之前,这些人是一盘散沙,藏在各个角落里苟延残喘。 而现在南广回来了,温琴相信,以南广的能力和头脑,讲这些人重新凝聚起来,怕不是难事。 这也是为什么,她会选择来到南广身边的原因。 无论什么计策,只要能借南广将那些原本藏起来的阴沟里的老鼠揪出来,她觉得……值得。 只是唐夜,这一次想必真的生气了。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,却不知道,一墙之隔的南广,慵懒的坐在沙发上,十指交叉,姿态闲散的盯着她的房门,眼底里满是趣味之色。 后半夜,温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靳城——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