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庄樾一直都没吭声,脸色明显比平时黑。 “你生气了?”贺归敏锐的察觉到庄樾的态度变化。 庄樾依旧不吭声,开了房门,在房间闷了一下午的小乖冲了过来,仰头冲着贺归喵喵叫,似乎想让他抱。 贺归现在可没办法把它抱起来。 庄樾弯身吧小乖抱在怀里,又折回去关上门。坐在床上,低着头,手挠着小乖的下巴。 贺归坐在他对面,“别生气了,我这不是没事吗?” 庄樾抿唇,缓缓开口:“不懂得保护自己,爱逞强,活该。” 这话听起来,倒成了贺归像个孩子一样无理取闹了。 “我这不是没料到吗?”他哪能预料到,渣攻会忽然抛弃自己营造的形象,给他来一鞭。不得不说果真是个孩子,一点定力也没有。也幸好他现在只是个孩子,还是个身体弱不受宠的孩子。若是要是对上羽翼丰满的渣攻,贺归在这个世界可就难办了。 “没有警惕性。”庄樾又说。 贺归憋住那句“咱俩半斤八两”的反驳,咽回肚子。 坐了一会儿,庄樾问他。“你饿了吗?” “饿了。”真话,今天消耗了一下午的体力,已经可以算得上是饥肠辘辘了。 庄樾叫了送餐服务,食物摆在桌上,他望着贺归受伤的那只手,正好是最常用的右手。 “张嘴。”庄樾用钥匙舀了一勺粥。他替贺归点了一大碗鸡肉粥。受伤的人最好吃点轻淡的,蛋白质丰富的。 贺归重口,这么清淡的东西有点吃不惯,在庄樾冷漠的注视下,他只好张开嘴,把食物咽下去了。 贺归全程只需要负责张嘴,咽食。 碗见底了,庄樾才开始吃自己的东西。 小乖可能知道贺归受伤了,跳上他的床,对着他包扎的伤口小声叫唤,却不去碰他。 “没事的,小乖,都是小伤,等会儿就好了。”贺归用另一只手摸着小乖的脑袋,因为肌肉牵扯的关系,伤口有点疼。 对面吃东西的庄樾清晰的“呵”了一声。 看来气还没消。 受了打击的苏泽,神色不明的独自走在花坛小道散心。方才庄樾冰冷到足以和寒冬比较的眼神,他还历历在目。他在后悔,自己怎么就没忍住了?花了大半年的时候去接近庄樾,好不容易走近了一小步,结果却被这一鞭子直接扔出了庄樾的世界。 他知道经过这次以后,庄樾是永远不可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对他了。 不过是个代替品,没了就没了。 苏泽咬着下唇,对自己这么说。 只要卫哥哥...... 苏泽拿着卫青祈之前给他复制房卡,打开一间房门,这是卫青祈最近住的房间。 “青祈,快点,再快点。”这个声音很小,断断续续的。期间还夹杂着一些暧昧的声响,就像是下雨天有人踩着雨水,在雨地上快速奔跑发出来的声音。 苏泽不是单纯小孩子了,他稍微一动脑,就知道这声音为何而来,有人在进行生命大和谐运动。 走错房间了? 不可能啊,这个房卡是卫哥哥给他的,他之前还用过的。 “扭这么厉害做什么?这么骚,我不在的这些日子,你是怎么满足自己的。”准备要离开的时候,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。 虽然和平时温润如潺潺流水的声音不同,可苏泽还是无比确定那就是卫青祈的声音。 他不愿意相信,迈着缓慢的步子,一点点朝里面走进去。 他就想眼见为实。万一呢?万一不是呢? 他颤抖着手,小心翼翼地推开传出声音的那间房门,留出一条缝。 门缝里。他看到之前那个所谓马场管理员,被他那个一向儒雅的卫哥哥压在身下,脸上露出痛苦而愉悦的表情,背对着他的卫青祈手里拿着专用的鞭子,毫不留情地抽打身下的人,嘴上还说一些不堪入耳的糙话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