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夫君不夫君的,你就知道说这些。嫁人嫁人,这么想让我嫁人,你自己怎么不去嫁人?” “你别哭······那算是哥哥嫁给你好不好?” “我才不信你的话!你离我远点!” 卫蓁蓁的泪是止住了,可胸中残余的怨怼之气却是丝毫未减。 她噙着泪去推卫琅。 惯常之时就是她花上十二分的力道去推卫琅,恐怕也难以将他推动分毫。 可此时她一使力,几天就推得卫琅脸色一变,来不及开口就被她推了出去。 他连连倒退叁五步还不只。 去势止不住,竟像被什么东西拉扯着一般,瞬息之间便从卫蓁蓁眼前消失。 “卫琅!哥哥······” 骤然之间,卫蓁蓁惊得叫出声。 她徒劳伸手,却什么也没够着。 此时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化。 满目大红的简王府被白茫茫的雾气遮掩。绿树红栏,人声喧嚣俱都寂灭。 那雾气自四面八方朝卫蓁蓁涌来,铺天盖地般压过来,她无措后退,可怎么也无法避开雾气。 被雾气裹挟住得那一刻,卫蓁蓁眼前一黑,失去了知觉。 —————— “陛下,为何在此处睡着了?小心着凉。内侍来报,魏郎在承天殿等您,陛下是现在过去,还是让奴去打发了他?” 青衫侍者小心翼翼将卫蓁蓁推醒。 卫蓁蓁睁眼,眼前却又换了一副天地。 满目翠绿映苍苍白雪的园子之内,尚有奇花各异。却分明不是刚刚所见的简王府的模样。 她刚刚伏在亭中石桌上,许是因为趴得久了的原因,肩膀还有些酸疼。 “陛下?不若臣将魏郎打发走?您先去歇息?” 侍者小声提醒,见卫蓁蓁想站起来,忙上前为她披上披风。 “魏郎?去找他!” 卫蓁蓁听到了侍者唤她“陛下”,也听到他口中“魏郎”二字。 听侍者一说,她下意识便将他口中之人当做自己的兄长。 骤然之间身份转换,卫蓁蓁虽然心下慌乱,但下意识也学着卫琅平日的模样端了来。 “您忘了,您近来日日召魏郎到宫中饮酒作乐。贵妃还为此发了好一顿脾气。要奴说,您何必为了一个乐师惹贵妃生气。贵妃身子本就不好,您若总是惹她生气,等她熬坏了身子,到时候心疼的不还是您吗?” 侍者搀扶着卫蓁蓁自石亭中走下。 “贵妃?” 卫蓁蓁茫然看过去,侍者却忙低头。 “您瞧奴这张嘴,没事多说什么。陛下赎罪。” 侍者闭口不言,连连请罪。 卫蓁蓁也不好追问,目前处境尚且不清楚,她若是胡乱问上一遭,恐怕会惹人怀疑。 “陛下!” 身后忽有人声,紫衣侍者领着一众宫人自小径追上来,冲卫蓁蓁行礼。 “贵妃说今日身子不适,头疼的看,想请您过去看看。” “陛下,魏郎那里还候着您,您看不然奴先去打发了他······” 青衣侍者又暗暗提醒。 卫蓁蓁左右为难。 只是刚刚听青衣宫人的话,她这位“陛下”,似乎是很宠爱那位身子不好的贵妃?可是乐师魏郎······ “咳,娘娘说了,您若是不去,她便不肯吃药。” 紫衣侍者似乎觉得这话颇难启齿,说话时头都低了叁分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