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子,朱今白确实有些心疼了,可是没办法,她实在是不听话,对于不听话的人总得惩罚不是么? 侍卫给石榴松绑,石榴从老虎凳上跌下,扶着凳子跪在地上,根本站不稳。 她的眉心因为被水滴的久了,蔓延四散这个脑袋都是痛的,她现在都不能控制自己的鼻涕眼泪,任由着它们没出息的流着,当真是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。 她低垂着脑袋,视线涣散,隐隐约约瞧见那黑色皂靴慢慢逼近,她没形象的抬起袖子将脸上的污秽擦干净,抬眼。 雪白色的手帕从半空中飘落下,正好盖在她的脸上。 “擦干净了,还是个管家小姐,如今连顺天府外面的花子都不如。” 石榴本来就着一股劲儿,想要狠狠的怼回去,可终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。对,朝他这种变态低两次头怕什么,故有韩信忍□□之辱,今有石榴虚与委蛇。 她接过手帕,将脸擦干净了。他身边的人早就给他安排好了交椅,他坐在上面,石榴跪在他脚下,当真是卑微。 他伸出手,捏着她僵硬的下巴:“恩,瞧得出个人样了,说说,宋仕廉究竟是何人?” 石榴破罐子破摔,反正他打定了注意觉得宋仕廉有鬼,自己不说出个一二三来,他也不信。 她支支吾吾,故意将话头放慢,有些后怕道:“我也不知,我听山上的人说.....” “说什么?” “他是个妖怪。” 朱今白没理她,直接跟后面的人说:“我们这除了干净点儿的水滴刑,还有什么脏一点儿的?” 侍卫如数家珍:“王爷,还不可以骑、木、驴。听说不出一炷香的功夫这女人啊就折腾没了,那驴子身上的木棍镶以碎钉,戳进嫩肉那真是疼的血肉模糊。” 石榴听他们讲的只觉得,喉咙里翻起秽物,她抱着老虎凳大吐特吐。朱今白将旁人散去,走到她身边道:“你总要我吓吓你是不是?乖乖说出来不好么?” 石榴崩溃道:“他本来就是个妖怪,谁知道他活了多少年。这么多年了凤岭山上的人都没看到老过,他不是妖怪那是什么。” 朱今白见她瑟缩,越拉近同她的距离,手指怜悯的捏起她的头发丝儿,淡淡说:“按你这么说,他真是妖怪咯,既然是妖怪,如今皇上病重,他可真的能让他起死回生?” 说到这,石榴终于明白,他问了这么多,折腾了她这么多次,也只是想确定皇上到底能不能死。 她摇摇头:“他说了,皇上已是强本之末,吃再好的要也撑不过这个月了。” 见她这么说,朱今白的心情才彻底好起来。他站起身,身形颀长,把石榴罩的如同阴暗潮湿处生的丝萝,好像得靠着他的设施才活的下来。 这种认知让他心里瘤生出一种兴奋的病态快感。 石榴只觉得他打量的视线灼热的让人难以承受。正思量着他又要如何折腾个她时,他却让人将她重新送回宫里去。 临去前,他似不经意的问道:“你可莫要骗我。” 石榴扯扯嘴皮子:“哪里敢,我怕的要死。” 他这才浅浅笑开:“恩,那样最好。” 变态的思维让人难以理解。石榴老实的趴在黑衣人的后背上,折腾了一晚上又是困顿又是精疲力竭。昏昏欲睡中,变故又发生了。 驮着她飞檐走壁的黑衣人,膝盖头一软,喉间闷哼一声,就倒在地上没气儿了。石榴惊恐的瞪大眼。 又来? 是谁?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