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花在谁的身上,就能证明他是清白的,也暗示在席的几位皇子,都有可能是陷害他的原凶。 抬头,如雪公主走到对面女眷席间,对离皇帝比较近的坐席上的女子,低头一一闻过他们的身上的味道,就连席案下面也没有错过。 片刻后,摇摇头走出女间的坐席,对元帝道:“回皇上,这边女眷席间,没有闻到毒颜花的味道。” 说完,一步一步朝男宾席间走来,从坐在最前面的几位皇子、王爷开始,一一的闻过,再往下就是,慕昭明和薄情他们,他们的位置离皇室中人最近,玉廉次之,再往下是傅太尉和陶御史。 因为这边是男宾,如雪公主刚走到陶御史前面,忽然又往回折,一直在几人中间徘徊,最后站在薄情面前,抬手指着薄情,声音充满震惊道:“左相夫人,原来是你,是你要谋害皇上,嫁祸给我们雪族。” 薄情听到这里,蓦然的抬起头,玉手下意识的抚一下腰间的荷包,面色不由一沉。 这荷包可是如雪公主亲手系上的,难道她一早就算计好了,想到这里,不由垂下眼眸,藏起眼内的寒芒。 如雪公主看到薄情的反应,眼中不易察觉的得意一笑,不等众人反应过来,旋身对元帝道:“回皇,如雪不负所托,在左相夫人身上,闻到毒颜花的气味,所以” 说到这里,如雪公主忽然跪在地上,抬起楚楚动人的小脸上,露出一抹愧疚的神情道:“皇上,如雪知道,左相夫人一定是因为,上次雪狼惊了她的马车,又误会她要谋害如雪,皇上却因为顾及凤麒与雪族的联盟,并没有惩罚如雪,左相夫人心有不甘,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,所以,如雪请皇上,不要治左相夫人的罪,一切罪过由如雪承担。” “谋害皇上,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,你一个小小雪族公主,能承担得吗?怕是你全族的性命,也抵不过。”薄情讥讽的声音忽然响起,只见她缓缓的走到大殿中间,白色的长裙,乌黑的长发,高挑、纤弱、曼妙的身姿,立即吸引了众的眼睛。 皇后听闻此言后,忽然轻声笑道:“这么说,左相夫人是打算承认,这狼腺香,是你下给皇上的。” 薄情缓缓的走到高台前,瞟一眼还摆在中间的雪狼的尸体,看着皇后,淡然笑道:“回皇后娘娘,臣妾倒想自己认了,但是这样必然会连累到我的夫君左相大人,怕皇上舍不得把左相大人的头也砍掉而左右为难,所以为了不让皇上为难,臣妾特意出来为自己辩解辩解。” 皇后哑然失笑道:“原来如此,本宫拭目以待。”就看看这丫头,如何为自己辩解。 薄情扬唇角,浅浅一笑,目光落在如雪公主身上,勾唇淡淡笑道:“如雪公主说我身上有毒颜花的味道,请问在场诸位当中,除了如雪公主和雪族使臣外,有谁闻过这毒颜花的味道,有谁见过这毒颜花?你们有谁能肯定本夫人身上的,就是毒颜花的味道。” 如雪公主的眉头一蹙,声音轻柔婉转的道:“左相夫人的意思是,本公主在说谎,在冤枉你。” 薄情展颜一笑道:“从目前的情况来看,的确是如此。” 看着眼前女子,自信的笑容,如雪公主不由咬咬唇:“依方才左相夫人所言,若是在场的人当中,无人认识这毒颜花和毒颜花的味道,就不能定夫人的罪。” 眼波轻轻流转,透出几分狡黠,薄情淡然出声道:“理论上讲,确实是如此,所以必须由公主和使臣以外的,认识此花的人,来鉴定本夫人身上的香味,究竟是什么花的香味。”其实有更简单的办法,既然有人想玩,她玩个彻底。 如雪公主听到薄情的话,不由深深深的吸一口气,才把心中的火气压下,这女子真是难缠。 狼腺香难得,毒颜花亦是如此,京城中能识得此花的人,是聊聊无几,但若找不出人来证明,她的话就成了片面之词,不足为信,也定不了薄情的罪,反倒会让人更加的误会他。 在场的人,看着站在大殿中间的白衣胜雪的女子,那云淡风轻,甚至是虚无缥缈的神情,还有慵懒的身姿,一时间如置身在云端中,完全不知道,应该用那一种情绪,来形容此时的心情,从心底里不希望原凶是她。 慕昭明手上,轻轻滑着杯盖,看着眼前的女子,眼中全是毫不掩饰的——惊艳,越来越多的——惊艳。“ 但是在风云弈眼中,却是深入骨髓的恐惧,坐在席间,凳子上似乎是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