滞了滞,迟疑一下却稳稳的道:“少夫人的话,本殿不敢夸大,不说能全部挡下,但一定会竭尽本殿的能力,为少夫人阻挡麻烦。” 慕昭明拿着地图和书信,从帘子外面走出道:“殿下这话,可是有在场的诸位为证,以后想赖也赖不掉。”说得众人不由轻笑出声。 箫雨拿地图和书信后,识趣的带着众人去自己的营帐,慕昭明送走到众人,复回到帘子后,见薄情已经躺下,上前替她掖好被子道:“妞妞,昨天突然晕倒,吓坏我了。” 晕倒,薄情的眼角扬了扬,淡淡的道:“我不是晕倒,是困了。”从会记事起,还从未试过这么时间,不睡觉,不吃不喝。 意外的一言,说得慕昭明不由的笑起来,伸手拔掉冰魄玉簪,拆散刚挽起的发髻,让她躺得更舒服,看着薄情昏昏欲睡的样子道:“妞妞先别睡,已经命人熬了燕窝粥,吃完再睡。” 突如其来的一场起义,确实费了薄情不少精力心力,迷迷糊糊的被慕昭明喂完一碗燕窝粥,已经困得连眼皮都撑不开,头一贴上枕头便睡着。 慕昭明走出营帐外面,对守在外面的慕灭和另外几名近身暗卫道:“好好守着夫人,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她,另外派人通知曼珠,收拾一些少夫人的东西,派人到这里侍候少夫人。” 慕灭恭敬的应道:“是。” 天黑前,锦儿随着慕绝出现在军营中。 因为军营内全是男人,慕昭明让人收拾了卧龙寺附近的院子,让薄情他们搬过去住,不然两个女子在这里确实是不方便。 薄情并不关注城中的战况,只知道慕昭明最近很忙,很少回到院子,即便回来也只是匆匆忙忙的梳洗,换一身衣服便出去,二人是连一起用膳的时间都没有,直到第五天后,才见封伯来请她回府。 回到慕府,当日为引走乱军匆匆离开,并没注意大让情况,看着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地板,明显经过一番冲洗,连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洗掉,只是入到府内看到一些被毁掉的花木,依然可见当日的惨烈。 薄情回到天花苑,所幸天雪苑和天花苑两处,没有遭到任何的损坏,一路的风尘,梳洗一番后,才坐到惯常坐着的摇椅中,看着满园的彼岸花。 想到那一日,她是有过猜疑,有过怨恨,可是当她在天花苑看到他,就坐在自己现在坐的位置时,那些猜疑和怨恨瞬间化为乌有,即便再忙再乱再危险,他依旧不顾一切来寻自己。 或许有些坚持,该放手了。 锦儿和帛儿好一阵收拾后,两人终于有时间坐在薄情身边休息。 帛儿喝了一口水,长长呼了一口气,犹豫一会才道:“少夫人,主子作主,把明家的人放走了。” 薄情淡淡的道:“知道了。”听语气并不太放在心上。 帛儿看到薄情并生气,一脸得意狭促的道:“不过,我把牡丹一起给送过去,反正她那样子比还惨,让她喜欢剥别人的脸皮。” 薄情不由的勾起唇角一笑,冷冷的道:“牡丹这种不把别人当人看的人,就应该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,让她尝尝被剥掉面滋味也好。帛儿,做得好。” 慕昭明放过明家的人,她很无奈,但眼下正是箫雨拢络人心的时候,她只好先隐忍,等待机会。 但是她却可以警告明府,即便把牡丹弄得季不如死又怎样,慕府可是赔上两条性命,真正闹起来,没脸的还是明府。 帛儿趁机道:“少夫人,西园那些闹事的女人,该吐的已经吐完,少夫人打算怎么处理他们。” 薄情看向锦儿,若无其事的道:“锦儿,西园的事情,一直是你在负责,你打算怎么处理。”之前她就对锦儿说过,西园的女人该消失的消失,该打发走的打发走,算是给锦儿最后一次机会。 锦儿没料到薄情会把决定权给自己,面上不由的一怔,心里自然记得薄情交待过的话,平日里虽然处罚过西园的女人,但是眼下的情况却又不同。 那些女人不安份,以至于把乱军放入府,绝不是罚一顿打就能了事,但是要她亲口发话杀人,有些于心不忍。 薄情看着外面的花,静静的品茶,静静的等着锦儿的答案。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后,薄情已经不需要锦儿的答案,淡然出声:“把他们全部处死,就由锦儿亲手执行吧。” “什么?”锦儿失声叫道,不敢相信的看着薄情。 “锦儿,这是少夫人给你的最后机会。”帛儿忍不住提醒她,毕竟二人相处了一段时间。 锦儿的眼泪不由的掉下来,低低的抽泣道:“少夫人,可不可以换别的考验,奴婢对您一直是忠心耿耿的,但是奴婢不想杀人。” 薄情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,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,看曼珠的份上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