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有些耀目,微微侧脸避开,却听到一把惊喜的声音:“情儿,你醒了。”人也落入到一个暖暖的怀抱中。 摆在眼前事实,薄情无奈的嗒嗒嘴,自那次受难昏迷后,又沉睡了几天,喉咙干得冒火,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,用叠加沙哑的声音,努力的挤出一个字——水。 两杯水,一碗极品血燕粥落肚后,薄情终于恢复了一丝神气。 尽管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只碗,慕昭明却以数日未进食,不宜骤然进食太多为由,让帛儿把粥撤走。 瞧着慕昭明的神情,一顿训斥是免不掉,静静的躺在床上,大眼瞪着凤眼。 最终,慕昭明无奈的道:“你呀,就是不让我省心。”脱了鞋袜躺到床上,把薄情轻轻拥入怀中 薄情鼻子一酸,红着眼圈道:“我就是不想再等两年,就是想在你身边。”所以设下这个局,华夏帝朝就能为此,光明正大的出兵。 “放心,我登基之日,便是我们大婚之日,谁也不能阻止我们。”慕昭明淡淡的道。 他也从未想过,让她再等两年,他也是如此的迫不及待,想与她退隐世外,避世而居,逍遥尘世间。 嗯!薄情吸着鼻子点点头。 数日后,薄情的伤在上官落,姜氏两人的合作医疗下,好得飞快,已经能下床,小跑轻跳。 这日,薄情正慕昭明在御书房中,慕绝走进来道:“主子,梵堑在牢让人带话,他想见惊华公主一面。” 放下手中的笔,不等慕昭明开口,薄情淡淡的道:“准备一下,我下午去见他。”新帐旧帐,一起算算。 晕暗的审讯室中,铺上华贵的地毯,雕着精美花纹的小几上,摆放着时新的果品,还有一杯冒烟的茶。 薄情一身华服,慵懒的坐在椅中,对一直打哈哈满堆笑的牢头,淡淡的道:“你们都退下吧。” 那牢头不想多说几句,却抵不过逐月和追星手中的三尺青锋。 接过茶杯,娴熟的滑着杯兽,也不看对面的人,淡淡的道:“一直以来,我以为你只是嚣张、自大、要面子、争强好胜,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愚蠢,蠢得不可救药。” 声音很轻,却句句戳在梵堑的心上。 若是在以往,他已经跳起来,再刺薄情一剑以解恨,现在他不敢,他不仅不敢,还有求于薄情。 深深深的吸一口气道:“祸,是我一个人闯的,一人做一人当,请你放过我父王。”这个世上,只有父王是真心对他。 薄情冷冷一笑,梵堑真的是太天真,讥讽的道:“放过廉亲王,本殿一个理由都找不到,但是要杀他的理由,本殿却有千百个,你想不想听听。” “你说什么?” 梵斩震惊的看着薄情,薄情冷冷一笑道:“廉亲王阴谋夺位,大齐的战场上,一直派人跟踪本殿,意图谋害本殿,一心想捧你上帝位,可惜” 薄情轻蔑的笑了笑:“廉亲王自己不堪重用,你也太不中用,全都被无极太子他们利用,还傻乎乎的替慕容绿萼打抱不平,自己惹祸上身,本殿正好趁机除掉廉亲王,免留后患。” 梵堑目光已经呆滞。 “记住一个把事,你们不是被本殿害死的,而是蠢死的。”蠢到自寻死路。 薄情把他们死亡的原因,做了一个总结,梵堑还是本能的露出一脸的怒火,却不能再冲过去,像当年那样狠狠的刺她一剑。 如果可以,当年他一定刺两剑,不信她不死。 似是猜梵堑的心思,薄情微微一笑:“算完了眼前的再帐,我们再算算八年前的帐,绿萼公主的一刺,终于让本殿想起,八年前,你因什么要置我于死地。” 梵堑的面色瞬间煞白。 薄情淡淡的一笑道:“你真是狼心狗肺,畜生不如,连自己的亲娘也杀。” 而她,正好目睹了整个过程,他是要杀自己灭口啊! 记忆中的画面,还是一脸稚气的梵堑,亲手把自己的生母,一个疯了的勾栏女人,摁在水中活活淹死。 “这一笔,本殿会在罪状上,替你记上。” 薄情说完后,若当日就想这些起事情,一定不会让他活到今天。 扶着珊瑚的手起身,漠然的走出审讯室,留下失去灵魂的梵堑,默默回首当年的罪过。 走出天牢后,薄情站在阳光下,任由阳光冲走身上的黑暗,她也不善良,可是她没想过害自己的至亲。 刚想马车,却见慕昭月一身白衣,骑着快马赶来,大声叫道:“嫂子,不好了,你的美人要生了,你快回去看看吧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