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蛮到院中宰鸡,萧予绫跟随在后,他一手抓住鸡的翅膀,把鸡冠往后一扯与翅膀捏在一处,让鸡脖子弓成一线,然后腾出一只手拿起菜刀就要往鸡脖子上抹。 萧予绫连忙阻止道:“等等,夫君等等!” 刘蛮不解,看向她,问:“媳妇儿,这宰鸡还需要等什么?” “我们今曰算是祭天祈福,怎么能少了血酒?这鸡血不可就此废弃,且待妾身去拿个碗来装上一些,晚上做血酒之用!”萧予绫其实对这里的规矩并不清楚,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血酒祭天的说法。可是她想,但凡不前进的地方,百姓都是敬畏鬼神的,只要她说得煞有其事刘蛮又怎么敢反驳? 刘蛮闻言一愣,叹道:“媳妇儿所言甚是,到底是贤人之后,见过大世面!是我考虑不周!碗在那边的屋里,媳妇儿速速为我取来!”说着,刘蛮抬起拿菜刀的手指向最东面的灶房处。 萧予绫会意,向灶房步去。本以为定是乱糟糟的一团,却大大出乎她的预料,这个刘蛮虽是一人生活,灶具却并不脏污,想来倒是个生性勤快之人!她匆匆忙忙取了碗,又见到盐罐里的粗盐,思及放盐能阻止血液凝结,便抓了一把在碗里,再弄了一点清水,端至院中。 鸡血装了半碗有余,她趁着刘蛮拔鸡毛的时候,悄悄匀了一半用另一碗装了放在卧室的床底。 开始杀鸡之时,本已是下午时光,待到将鸡煮熟,做好菜饭,已然是月上柳梢之际。 刘蛮看她的眼神,越来越炙 热,黑黑的两个大眼珠里承载着锐利的光芒,其中的欲 望浓得令她不敢直视,只能硬着头皮俯首假作害羞。 他匆匆忙忙的用血酒敬过天地,又将菜一一供了天神,已然是急不可耐,一把抱住萧予绫道:“媳妇儿,我们已经敬天祈福,现下可能行 房?” 萧予绫勉强笑,道:“夫君,妾身已然两曰未进食了,可否容妾身吃些东西?”说着,她的肚子,也十分配合的咕咕叫唤起来。 闻言,刘蛮惊,双眼圆睁,道:“难道那个牙婆不给你吃食?岂有此理!待我下次遇到她,一定好生教训她一顿!” 他虽是不满,却没有再纠缠,放开了她,将她拉到桌前,递了碗筷给她,道:“媳妇儿快吃吧,吃了我们早点行房!” 萧予绫心下冷笑,若是吃完饭,自己再找借口,他定会使蛮力行事。现下,便是唯一的机会! 她垂了头,声若蚊吟,说:“妾身想……想……” 刘蛮久等不见她下文,急得要死,她怎么想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?他素来性急,现下也等不得,径直问道:“媳妇儿到底想什么,只管说来便是,只要合情,我没有不从之理!” “妾身想……想如厕!” 刘蛮先是怔愣,复又大笑,媳妇儿原来脸皮如此薄,拉屎撒尿本是常事,她竟会害羞!他哈哈笑,笑得前倒后仰,半响才颤着手,指了指里屋,道:“那里面……哈哈哈,那里面有马桶,媳妇儿进去用便是!” 萧予绫羞怯颔首,以袖掩面,仓皇窜入卧室,复又关上房门。 她表现得如此害羞,关房门之事在刘蛮看来倒不奇怪,他也不反对,径直坐到桌旁吃起小菜,漫不经心的等着她出来。 萧予绫早就观察过屋里的布局,自然注意到在床的里侧有马桶,因而才会将鸡血放心的搁到床底。 她迅速的小解完毕,然后端出鸡血,往底裤上一浇,有些鸡血已经凝结成块,她也懒得管。小心的将碗藏到了床底,整理好衣物,若无其事的推门出去。 刘蛮听到开门声,抬头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