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予绫三步并作两步,迅速走向陪伴周天行而来的几个侍从,对如同一根柱子般挺直站立的王虎小声嘱咐道:“若是一刻钟还不见我回来,你务必要想办法告诉王爷,我被淮山侯找了去。” 闻言,王虎十分诧异,惊道:“阿岭,你万万不可跟着曲怀去呀,难道你忘了刚才在亭中之事?他、他不是个磊落丈夫!他对你……” 一旁的曲怀好似听到了王虎的话,颇有深意的对着萧予绫一笑,萧予绫接收到他的笑意,吓得赶紧打断了王虎的话,压低声音道:“阿虎莫说了,这里是他的地盘,我又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,实在是推脱不掉。一切,便拜托你了!一刻钟后,请务必让王爷知道我的去处。” 王虎颔首,如巨石压顶,只觉沉重异常。这个阿岭是王爷所偏爱的,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,只怕他们这些做侍从的都会被王爷迁怒责罚。 萧予绫见王虎郑重答应,微微一拜,和曲怀离开前厅。 曲怀一路抓着她的手,神情十分怡然,引着她走进幽径回廊,幽径两侧树丛郁郁葱葱,不见一个仆人。 面前一片荫凉,阳光射到枝叶中,在绿荫道上投下斑驳的白点。萧予绫心里更加紧张,四下无人,地点隐秘,怎么想都是杀人越货、奸淫掳掠的好时机。 走着走着,曲怀忽然停了下来,看向她道:“阿岭掌心冰凉,身体发颤,可是觉得冷?” “没……”萧予绫本是要否定的,转念一想,急忙颔首道:“是呀,是有点冷。侯爷,不如我们回到前厅去吧,那里暖和许多!” 曲怀眼睛一亮,柔声说道:“暖和有许多方法,也不是非得回到前厅去。若是等到走回前厅,阿岭怕是已经被冻坏了。” “什么……” 萧予绫忽生不好预感,还不等她反应过来,曲怀忽然发力,一把将她抱了个满怀。她的脚,几乎只有脚尖着地,腰肢被他紧紧的搂住。 曲怀甚至低了头,在她的耳旁轻声问:“现下,阿岭可暖和些了?”说着,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,他甚至长长吁了一口气,带着他体温的气流窜到萧予绫的耳朵眼里,令她身体一哆嗦。 这个淮山侯,真的是个龙阳君! 她吓得脸色大变,却提醒自己必须镇定,若是慌乱,只怕反倒引起了他的兴趣。她明白人类有很多劣根性,尤其是男人,就像是狩猎的猫,抓获猎物不仅是为了果腹,也为了欣赏猎物在他利爪之下瑟瑟发抖的模样。 这样的弱者模样,会给狩猎者莫大的快感和满足感。 反之,若是没有了满足感,对于一个不算饥饿的狩猎者,未必会真的咬断猎物的脖颈。 曲怀,是身份尊贵的淮山侯,是个不会饥饿的贵族,所以,只要她没有让他继续的兴趣,他便没有理由会继续下去。 即便,他要继续,她也要拖延时间。 这一刻,她无比的坚信,周天行会是一个穿着铠甲骑着大马而来的骑士,将她从曲怀手里解救出去。 她没有挣扎,也没有闪躲,任由他的大掌死死箍在她的腰上,任由他的脸和唇似有似无的碰到她的脖颈和脸颊。 曲怀在她的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,道:“阿岭身体真香,也很软,比女人还软!” 末了,还用鼻子在她的脖颈间扫过,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。 无视她忽然间竖起的汗毛,他的唇,甚至轻轻吸上了她的脖颈,用舌头在她的脖颈上舔舐,手也是到处乱抚。 “阿岭……”他满意的在她颈上啜了一个红痕,方才微微抬首,将唇贴在她的脸颊上,轻轻说:“我见过无数的少年,唯有你最特别!” 萧予绫浑身僵硬,暗暗吸一口气,漫不经心的问:“侯爷谬赞!但不知在侯爷眼中,岭有何特别之处?” 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