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余交所有科的作业,除了物理,身为物理课代表的同桌,许故渊没了以前一天催十遍的劲,管都不管。 平时去楼下小超市遇到,一个等一个,最后一起走,如今遇见了,池余干脆扭头,绕路也不想和许故渊撞上,许故渊则冷着脸,将手中的糖放回架子。 晚自习下课,一向走在最前的池余会跑到专门用作自习的阶梯教室,学习也好发呆也好,总归磨到熄灯前十分钟,慢慢悠悠地晃回寝室,踏入门的一刻正好灯灭。 池余看不见许故渊的表情,也觉得许故渊压根不想看他,利落地洗个澡往床上一钻,面朝着墙,背对着舍友。 背后两个Alpha心情不好,压抑而又隐隐暴躁的信息素影响了顾洋,终于在第三天的早上,他战战兢兢问许故渊:你和池爹...分手了? 许故渊掀起眼,声音很冷:什么时候在一起的? 顾洋一颤:那你是被池爹拒绝了吗? 许故渊瞥一眼身边的位子,将手中的卷子折出声响,冷冷笑了声:你觉得,傻逼直男能发现我的心思? 顾洋一哂,许故渊连池余都骂了,看样子是真生气。身为好兄弟,他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。 课间,顾洋顶着身后两人沉默不言的低气压,凑到言临旁边小声发表了一番劝说言临劝和两人的演讲。 言临眨眨圆眼:我为什么要管? 顾洋努力:同学间和谐啊,你说你在这样一个僵持的气氛中能好好学习吗?那铁定不能啊.... 言临笑了下,侧坐着扭过头在池余桌上敲了两下,柔声道:能问你个问题吗? 池余写下一个单词:说。 言临瞥了眼笔尖停下的许故渊,问:你喜欢什么样的Omega? 池余皱起眉,故意道:反正不是甜的,奶的。 砰 一旁的椅子被往后推,池余心头后知后觉涌上后悔的情绪,他抬起眼,三天来头一回看许故渊,对方浅眸一如既往没什么感情,只是这回,冷得像覆了层碎冰。 许故渊冷漠地从他身上收回视线,单手按住桌沿,默不作声地往旁边一拉,坐到了另一个大组的最后。 池余彻底僵住。 言临和顾洋压着语气吵了几句,池余看着桌子被拉走后地面上留下的一条痕迹,没听清,但他知道自己搞砸了。 池余不知道剩下半天是怎么过的。 晚自习铃声一响,不再是他同桌的男生位子上空了。 池余往书包里塞了几本书,又拿出来,心想是不是一回去,他就能发现寝室里也没人了。 池余踟蹰在寝室门前,几分钟后,他抬起眼,去愕然发现寝室灯都没开 池余猛地推开门。 屋内一如几天之前的暗,但这明明不是熄灯的点。 池余疾步往里走,心中像是又一万只兔子跑过,慌乱又紧张。 他一下子没有适应暗处的视野,突然地,一点热度搭上池余的手腕,随后池余感觉到自己被猛推到柜门上抵着。 天旋地转之间,池余被卡在了男生两臂之间,下巴也被两指掐住,迫使他往上仰头。 昏暗而又清冷的月光从窗台溜进,池余借着那点临时的光,看清楚眼前就是他要找的人。 池余松了口气。 他感受到下颌上隐隐的疼,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生气被这样对待,反而庆幸许故渊没走。 池余很非主流地在内心感慨一句,他可能是,真的栽了。 栽倒池余那人却只是一手按住池余的腰,一手掐住他下巴,表情冷漠。 池余想,得亏现在不亮,不然许故渊得发现他喜欢他了。 在池余发懵的眼神的注视下,许故渊被他呆呆的样子取悦到,轻轻勾勾唇。 然后,他慢慢地抬起压在池余腰间的手,伸到嘴边。 池余这才注意到,他手心一直缠着一圈绷带。 池余想说怎么受伤了?拆开我看看? 下一秒,许故渊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,他启唇,叼住绷带头,一圈一圈动作放得极慢地,将绷带解开。 米白的带子掉到地上,池余不明所以地看着许故渊,许故渊敛了笑,将手心的伤口摁在唇上,随后在池余微微收缩的眼瞳里,咬了上去。 还没愈合的伤口几乎是立马被咬开,鲜红的血珠往外冒,许故渊薄又唇上沾上几滴,显得格外艳丽。 池余本能地感受到危险,下意识往后仰,却发现逃无可逃。 猎物终于开始慌张,但猎人已经开始收网,他抬起那只还在滴落着血珠的手,扬起落下,堪堪停在池余脸侧。 草莓的甜腻和奶味混在一块,欲/望与纯洁交糜,池余腿不争气地软了,呼吸想条垂死的鱼,只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