皱着,嗤一声:我还能走直线呢。 许故渊笑了声:走给我看看? 池余不服气地对着房间正中央开始走,没几分钟贴到墙上,他回头,发现暖黄色光晕下的人抱胸看他,眉目温柔。 醉鬼不好意思:失败了,下次再表演。 说完,池余碰一声关上门,进浴室。 水声淅淅沥沥传来,像是初春小雨,一场甘霖浇醒微弱的生命,许故渊好心情地翻几页书。 砰 Alpha进去快出来也快,门被哐当打开,许故渊应声抬眼,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地,下意识往下压喉结。 男生只穿了一条裤子,宽大的浴巾顶在湿漉漉的头上,与之纯白的颜色相较,男生奶白的肤色不输半分。 许故渊喉咙发紧,感觉感冒更严重了,眼神在醉鬼腰侧扫过一圈,慌张低下。 怎么没穿衣服? 醉鬼理所当然:睡觉穿衣服不舒服。 ....哦。 许故渊愣神的功夫,池余已经将自己埋上床,在枕巾上留下一串深色的水渍。 许故渊找出吹风机,坐在床边,插上电后拍拍将要睡着的某人:过来。 他语气中的命令意味太明显,池余噘噘嘴,慢吞吞地将头从枕巾上挪到许故渊腿上。 快点哦哥哥。池余叮嘱,我好困。 许故渊轻哼一声:....知道了。 伴着吹风机不明显的嗡鸣,许故渊用指尖将池余微长的头发梳顺,他拔掉插头,揉一把池鱼的头,又将湿掉的枕头拿走:好了,睡觉。 池余小声嘟囔一句,许故渊没听清,只好将耳附过去。 池余说:要说晚安啊哥哥。 许故渊看了眼湿漉漉的衣服,无奈笑道:晚安,池余。 池余还不满意,皱皱眉:不准叫池余。 许故渊逗他:那叫什么?你不是池余? 池余压着唇角,眼梢透着明显的不开心,委屈说:是小宝...舅舅以前这么叫。 男生眉尖锁在一块,好看的脸垮在一块,他长出一口气,别开脸,企图掩住自己的难过。 池余很委屈地想,舅舅走后没人再叫过小宝了。 余黎画眼里只有大哥池嘉鹤,老师也大多关注成绩好的,许故渊也喜欢.... 许故渊亲了他,不知道喜欢的是谁。 紧接着,池余就感觉到不知道喜欢的是谁的那人揉了揉他还带着温热的发丝,垂头在男生额间落下一吻,声音温柔缱绻:晚安,小宝,好好睡觉。 许故渊进浴室,池余指尖触着被唇碰过的地方,肯定地想,许故渊又亲了他,喜欢他没跑了。 池余放心闭上眼。 世界上人大可分为两种,一种喝醉酒忘光的,一种喝醉了还记事的。 池余一早醒来,头疼得厉害,记忆回笼,他绝望地发现自己属于后者,记得清清楚楚的。 思考着跳窗离开的空当,把手转动,门被打开。 池余眯上眼装睡,但技巧极其拙劣,被半蹲在床边的人识破。 池余感觉到自己额间被搭上温热的手心。 头痛不痛? 池余心说一般,如果有清除记忆的药,就不痛了。 这样想着,他也无意识说出口。 许故渊忍笑:那痛着吧。 池余睁开眼,不太好意思地揉了揉耳尖。 许故渊却好意思得很,捧起他的脸,双指捏在池余软肉上,揉了揉,趁着池余发懵的工夫,说:都还记得是吧?那算算账? 池余吞咽下口水:什么账? 许故渊问:我陪谁去体检了?冤枉人? 池余被捏得不太舒服,躲开后往后脖凑,就那个什么...虞甜。 许故渊一愣,反应一会才想起这个名字,无语道:我也去检查腺体,不然给你看的那个单子哪来的? 那你和她一辆车回来? 她说她没打到车。 市医院在市中心,那天又是中午饭点,车确实难打,池余抿抿唇,刚想屈服这点,又听见许故渊说:抱歉,是我不太自觉,下次我一定自己回来。 池余磕磕绊绊:什、什么自觉? 许故渊挑挑眉:被人喜欢的自觉啊。 池余脸爆红:什么东西?谁喜欢你?美得你。 许故渊点点头,我也忘了是谁,就记得他说,刚发现的喜欢我,是谁啊? 池余将头埋进被子,c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