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。好消息是有了谢隐泽,她不必独自面对守护返魂香的凶残妖兽,但坏消息也是谢隐泽在,那东西肯定很难落进她手中…… 她还想定睛细看地图,但那字迹的金光越来越微弱,被风轻轻一吹,消失了。乔胭有点急,催促他:“你把那卷轴再打开一次,我还没记下全部路线呢。” “没了。”谢隐泽说。 “没了?”乔胭傻眼。 他随手把卷轴丢开了:“这是一次性的消耗品,没有再打开看第二次的说法。我都记下了,走吧。” 乔胭将信将疑。 那地图繁复冗杂,各处关键地点还用不同的符号标记着妖兽和灵植的出没情况,哪怕是看完也要许久,就算你是大反派boss,也不能记这么快吧。 很快,乔胭明白了什么叫别以凡人的智商去衡量天才。 谢隐泽跋涉在快淹没膝盖的雪里,速度却不见减慢。他效率非常高,看来不仅记住了妖兽出没的地点,连出没时间也一并记住了,很快就摘取了数朵灵植花草,还捡走了之前探路修士掉在此处的法宝法器。乔胭跟在他身后,就像作弊视角体验了一把学霸刷题的感觉,自己也捡了不少漏。 她看着渐渐满起来的乾坤袋,不由心情大好。看着雪地里跋涉的谢小boss,也起了一点闲情逸致似的好意:“喂,你要不要也到糯米糍身上来坐一坐?” 谢隐泽一开始置之不理,像没听见,乔胭提高音量喊了好几声,才迎来他姗姗来迟的一瞥。 银狐裘精致而轻薄,帽沿嵌了一圈雪白的毛茸茸边。她的脸本就小巧,被这帽子一衬,显得更是只有巴掌点大,养尊处优地侧坐在白玉寒俑的掌心中。 狐裘雪白,她的脸也雪白,唯有眼下的泪痣是鲜妍一点。天地的风雪吹起她乌黑的长发,像一朵开在雪地里的花。 谢隐泽收回视线,垂下眼眸,继续慢悠悠地走。 乔胭反而下来了,追到他身边,叽叽喳喳地开口了:“我说谢隐泽,你真聪明。你怎么做到的看一眼就记住了?我就做不到你这样,原来你真的是天才啊。真厉害。” 大抵每一个男人都抵抗不了这样亮晶晶的崇拜眼神。哪怕小boss再冷酷沉肃,终归也只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年人。 他眉梢微扬,语气有些轻快,口中还是道:“这有什么了不起的,又不是难事。” 他其实以前也经常做这些。他的天赋能让他轻易办到很多事,但那些人都觉得理所当然。 只有乔胭,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夸他。 两人在一处山洞停了下来。 虽然此处秘境昏暗无比,但大抵还是有白天黑夜之分的。若是黑夜,风雪会刮得更加的狂暴和猛烈,让人寸步难行。即便谢隐泽修为高深,而乔胭有着银狐裘护身,二人都不惧怕寒冷,但严酷的风雪会遮挡视线,提高秘境中妖兽的伏击可能。 为保安全起见,他们决定等风雪稍歇后再出发。 谢隐泽朝洞口扔了个诀,唰,风雪被结界挡在门外。又朝着柴堆掐了个诀,倏然火焰升起,洞内气温渐渐回暖。 乔胭脱下银狐裘。这件不少女修趋之若鹜,在外界千金难求的法器华衣,就这么被她随意叠在身下垫着。身上轻了不少,她舒展长腿,伸了个懒腰,闲适地吁出口气。 下一秒,就看见了极其血腥的一幕—— 谢隐泽面无表情地扭断了手中妖兽尸体的脖子。因着才死没多久,那尸体还温热着,一串血花呈飙射状溅在了他冷白的侧脸。他信手抹去,却只是将血迹抹得更开了,却没有这个自觉,还用小刀剖开了妖兽的肚腹,似乎打算来一个剖心挖肺大全套—— 乔胭:“……你在做什么?” “处理食材。怎么了?”他用一种理所应当的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