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明潇低头有流泪的冲动,他张嘴咬住了莫成意递过来的筷子,咬断面条,牙齿随即在木筷上留下一道很深的牙印,他勉强若无其事地笑道:“为什么突然自说自话?你才走了多久?我也不是很需要你啊,不要随便给自己脸上贴金吧?” 他说完后自己都沉默了,他明知道如果没有莫成意,他一口饭都不会吃,别人喂他也不吃,只是因为莫成意回来了,他才能稍微接受被喂饭,因为莫成意不是别人。可莫成意与他再亲近也是他喜欢的人,他现在却已经废物到吃饭也要被喜欢的人喂才能吃饭了。 “是我不能没有师父。”莫成意抬手毫无芥蒂地伸手刮掉他唇边吃漏的面条,又拿了毛巾替他擦嘴。 扩散的酸意涌动在喉间,萧明潇如鲠在喉,到睡前也没有再和莫成意说一句话。 他在思考,一个健全的男子能忍受照顾一个废人多久呢?莫成意会先受不了他而离开他对吗?那他一个人,又能撑多久呢? 被莫成意耐心梳洗之后,萧明潇睡在里面背对莫成意。 床底下有恭桶,萧明潇其实瞧见了,但他当没看见过,今天一天他都有意识地没喝水,晚膳莫成意做的汤面的热汤却叫他喝完了。 他饥肠辘辘,当时没想着这些,这时悔不当初。 他有点尿意,可他不想用恭桶,他这幅样子,要以怎样丑陋的方式出恭?况且,莫成意就在他旁边,他便更加不能露出丑态了。 莫成意攃了药油给他揉捏腿上的肌肉,问他:“解手吗潇潇?” 萧明潇腿被揉捏的敏感,想缩又动不了,只好忍受那种暧昧又羞辱的酥麻。 他摇头恼道:“我不想,你别问了,我好困,快睡了!” 莫成意嗯了一声,揉完之后熄了灯,低冷的声线道:“睡吧,有事叫我。” 萧明潇知道他是不能好好睡觉了,那药油每两个时辰一揉,就算莫成意心甘情愿待在他身边,也迟早会被缺觉折磨疯。 他在这儿为莫成意难受,自己憋着尿,尿意愈发汹涌,他咬牙催眠自己睡着了就不会有事了,久而久之,还真把自己哄睡了。 萧明潇想的倒好,可没过多久又因为尿意醒了过来,这次比之前更难受,他膀胱都要炸了,可他一想到要在莫成意面前丑态百出,骑在那个桶上出恭,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。 他只好继续憋着,上回的方法却不奏效了。 人有三急,这哪是能凭意志能忍住的? 萧明潇憋得脸都青了,终于憋到极限,他隐隐约约感觉不行,好似马上要尿在亵裤上。 这时也不顾及什么颜面不颜面了,那种委屈一触即发,泪水先开闸泄洪。 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