摔在对面的拉门上。 拉门撞塌,赵东浩倒进室内,正在取乐的男男女女发一声喊四处逃散,赵东浩长剑一挑长几,饭菜木几一齐向追来的郭再佑摔去,郭再佑人在空中双手在左右板壁上一按借力向后翻去,红袍舒展缓缓而落,饭菜摔在地上溅的汁液四散。木几则仍飞了过来,郭再佑双袖回收两掌一齐推出,嘭的一声将木几震成两截拍进左右板壁之中。 赵东浩站了起来长剑斜横在面前,望着郭再佑,二人面前是一堆打烂的饭菜,周围是乱成一团的人们,郭再佑长笑一声,伸手抓过两名从身边跑过的艺妓丢在菜上,在艺妓的惊叫声中踏着艺妓的身体冲了过来,两只大袖一齐向赵东浩扫去。 赵东浩大喝一声长剑指向郭再佑的胸腹之间,郭再佑的双袖一齐收回,身形跃起,双手成掌拍在赵东浩的头上,身子借力飞过,两袖回扬,当郭再佑站在地上的时候,两只袖子深深的插进了赵东浩的脊背之中,郭再佑森冷的道:“只要我的袖子不拔出来,你一时就不会死,有什么遗言我也可以替你转告你的妻子。” 赵东浩手中的长剑缓缓而落,眼中尽是释然之意道:“你好好招顾爱姬,和你们的女儿,愿你们一家人幸福安康。”郭再佑眉头一皱道:“你说什么女儿?”赵东浩道:“你和她的……女儿,今年已经十岁了。你……还没见她呢。”郭再佑迎天长笑道:“你胡说八道!我从来就没碰过那个女人,什么时候和她有了个女儿。”赵东浩苦笑道:“你不必再瞒我了,当年赵智星在赵天秀的挑唆之下逼死你的父亲,破坏你们的婚事,为得就是攀上我爹这棵大树好重新为官,爱姬要不是有了你的孩子,又怎么会嫁给我呢。” 郭再佑整个人都傻了,猛的转回身抱住赵东浩道:“你说什么?我一句都听不懂!”衣袖离开,赵东浩口中不住的喷出血来坚难的道:“你还……还不,承认,认吗?我们的新婚之夜……,爱姬就不是……,完,完,壁……了,你可以。看看,看看,那个锦……锦……。”话未说完人就去了。 郭再佑丢下赵东浩,发疯一般的喊道:“包袱呢?那个包袱呢?”一个艺妓从地上爬了起来,把一直护在身下的锦袱递了给他,郭再佑急匆匆的打锦袱,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领鲜红色的长袍,红的那样灿烂,那样凄美。 郭再佑抓着红袍展开,就见袍下有一封书信,信下的锦袱上写着:“一日为君妇,终世性不悔。愿将长贞血,染衣护君身。”郭再佑看的不明所以,撕开书信读道: “父、弟将妾逼到了无可退步之下,妾身何以有面目再侍枕席?无奈出嫁,以泪迎婚,所以未死,父以命迫无可以对之故也。今晨闻君几死于婚轿之前,若妾在轿必与君同赴幽冥,完你我长相斯守之愿。今夜妾身将不在归属于君,故妾先自破童贞,仍将这一腔贞血留负与君。” 另:婚后第二日,染此红袍,待交郭郎。 年月日 郭再佑读完只觉这整个人都软了一般。轻声道:“原来那日她并不在轿中,原来她从没变过心。”他看一眼死去的赵东浩苦笑一声道:“你我都一样爱她,却又一样不知道珍惜今天,如果当时我不曾去赶考,如果你不曾来找我,这一切就都不一样了。” 郭再佑颓丧走出妓馆,落莫的走在平壤街上,周围的人正在一窝蜂的向妓馆冲去。有捕快也有看热闹的平民,郭再佑就这样离开了平壤。 *** 努尔哈赤听得摇头不迭,道:“你说的我头都大了,怎地会闹到这种地步,那你后来去没去见过那位赵小姐?”郭再佑摇头道:“见了能怎么样呢?从那以后赵智星到那个地方当官,我就跟到那去,每天在城里吹箫,直到听到伽倻琴声为止。啊!每次赵智星都四处找人杀我。自然也有许多人都愿意来除掉我这个淫贼。” 努尔哈赤道:“那你今天怎么又去闯州牧府了?”郭再佑呆呆的看着红袍轻声道:“我已经半月没听到伽倻琴声了。”努尔哈赤略一思索已经明白他的心思,闭口不语。 天色已亮,门上有人轻轻叩击,努尔哈赤笑道:“想是灵圭回来了,我去见他,看他有什么话说。”郭再佑抚摸着红袍并不答话,努尔哈赤微微一笑,开门出去。 门前站着的是石戎,他向努尔哈赤一招手轻声道:“来。”转身就走,努尔哈赤不知何事,跟在他的身后出了寺门转入林中,石戎回身道:“大哥,我已打通了关节,州牧赵智星已下了手谕给船家,准我们出海了。” 努尔哈赤听了笑笑,看着石戎道:“你能告诉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