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着大船还有一段矩离,努尔哈赤飞身纵了过去,人近大船手掌在船板上一按飞上船去,石戎把船撑到大船边上,抛下双桨也向上纵去。并大声道:“跟上来。”郭再佑抱着赵长忆向一纵,人在半空大袖上扬,石戎一掌帖住船板,一手抓住长袖向上一提,郭再佑借力上去,石戎随后一翻身也跟了上来。 努尔哈赤已经绕船走了一圈,大声的喝道:“人都那去了?怎地一个都没有?”郭再佑抱着赵长忆走到舵旁看看道:“船舵没坏,应该不是遭了海盗。”石戎却不说话向船舱中看看道:“你进去了吗?” 努尔哈赤摇摇头道:“没有。”石戎道:“那就不能说没有人。”努尔哈赤道:“我去找。”郭再佑拦住他道:“我看这里大大小小十几间舱室,如果再算上底舱那就更多,你到去找。”努尔哈赤看着舱口眉头一锁道:“如果找不到人,那我们又该怎么办?”石戎道:“那我们就走,我们有小船,而这上面的小船则取下去了,我们离开这,划着小船去找,总会找到一艘其它的大船。”努尔哈赤摇头不信,刚要说话石戎向他丢了个眼色,努尔哈赤就把话咽了回去。 石戎接着道:“你们怕有人坐着这艘大船去追我们?没关系,我们把舵打烂就是了。”说着回身一掌向船舵打去,努尔哈赤和郭再佑都在心里忖道:“这一掌若真打烂船舵,然后我们找不出危险来可就麻烦大了。”但石戎似乎跟本不考虑这些,掌力一到舵柄打断,然后回身向二人道:“我们走吧。” 努尔哈赤和郭再佑面面相觑,慢慢跟他向船边走去。这时一声长长的佛号响起,随着佛号一个白眉老僧从船舱走了出来:“阿弥陀佛。施主勇毅卓绝,竟当真打烂了船舵。” 石戎笑道:“在下一看船上不染血污,就知道是一位可以欺之以方的君子,故才打烂船舵,要是换了别人,石戎也绝不敢这么做。请教大师名号。” 老和尚向三人打一稽手道:“老僧西山休静。”努尔哈赤三人同时一震,这休静和尚是朝鲜第一高僧,也是朝鲜第一高手,武功已入化境,三个弟子惟政、处英、灵圭声名与朝鲜俗家第一高手赵宪相同,曾在僧科考试中高中状元,任过教宗、禅宗判事,三十七岁时舍职入山教授弟子,三人万想不到他竟会出山。 石戎道:“大师如何了到我与郭再佑是一路的?”休静道:“施主与这位佟施主一齐借住在小徒灵圭的庙中,这位佟施主胜了小徒救走郭施主,而石施主又是通过小徒找到的船只,故而老纳猜到了郭施主的去向。” 石戎看一眼努尔哈赤心道:“你怎么没和我说这个事啊?”努尔哈赤自知有误讪讪的道:“大师还真是神机妙算啊。”郭再佑道:“大师已经退隐山林,难道也要和郭某过意不去吗?”休静道:“阿弥陀佛,老纳前来有三件事,第一;赵大人忧愤过世,他们家中现在只有这位女公子一个后人了,所以老纳想请女公子回去主持丧事。” 石戎暗道:“原来赵老鬼已经没了,怪不得我们一路走来没人追缉。”他点头道:“这是第一件。那第二件呢?”休静道:“第二;二位施主伤了赵天秀公子的性命,老僧希望杀人者能随老僧回去,有道是杀人一命,无可以恕。”努尔哈赤笑道:“那小子是我杀的,我只后悔杀的晚了,若说认罪那是不能。”体静道:“罪过,罪过,一切人间罪孽,自有天理昭章,岂是人可以判断的。” 郭再佑道:“大师的第三件事,想来一定和郭某有关了。”休静道:“正是,老纳想请郭施主随老纳回去,以完孽债。”石戎放声大笑,休静道:“施主笑什么?”石戎道:“在下笑大师虽已出家一颗心仍在俗人之中。”休静道:“老纳不懂,请施主说得明白一些。” 石戎道:“郭再佑当淫贼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,大师这些年不理会此事。只等徒弟败了才来替天行道,不觉有些藏私吗?”休静双目猛的一睁,两道电光一闪,石戎就觉得心头突突一跳,话语竟说不下去了,休静长颂一声佛号道:“阿弥陀佛!老纳心中无私,不在意他人眼中有私。郭施主,请你随老纳回去!” 郭再佑点点头道:“好,我和你回去。”话音一落左袖一扬袭向休静左肋,几乎就在他出手的同时努尔哈赤的大刀雷声隐隐劈向休静前胸,石戎长剑则悄无声息的刺向休静的右腰,休静二目一闭,无限悲凄的咏一声佛号:“阿、弥、陀、佛!”身形如半空幻影一样向后退去。 石戎大喝一声:“小心。”急忙收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