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子单咏歌站在城墙上,看着前方那数个小黑点,似笑非笑:“说实话,我偶尔都在想东境是不是得罪天道了。” 苏飞白慢条斯理地将数个装有毒丹的琉璃瓶拿出,嗤笑道:“或许是东境的俞前辈当初总是不服天道,爱喊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之类的话,给东境引来了天谴吧。” 听苏飞白提起俞不灭,单咏歌皱了皱眉迟疑道:“其他人也就算了,御雅逸和俞长安若是出了事,怕是不太好交代。尤其是俞长安跟姜渊,不灭剑神出了名的护短,伤了他的儿子和徒弟,指不定会发疯杀上门来。” “我心中自有分寸。”苏飞白眸子淡淡地扫过:“待会儿你们注意点,尽量把那几个人的传送符逼出来就行,实在伤着了也无需害怕,不出人命就可,毕竟我苏家可是有渡劫期的老祖宗。” 而且正如三年前那般,将东境有潜力的天骄折损其中,也能变相地提高北境的实力。 单咏歌听罢没有说话,只是表情却变得略微复杂。 是的,你苏家是有渡劫期的老祖护着,不必惧怕只有化神期的俞不灭或者是御兽宗宗主。 但是我们万法门可没有渡劫期的老祖做靠山,四境大会结束后还要防着你们悬壶派来侵吞我们宗门的资源! 苏飞白没有注意单咏歌的表情,他凝神看着下方越来越近的东境和南境队伍。 却见盾修将盾高高举起掩在头顶,而御兽宗修士骑着灵兽,和持剑的剑修们分掠在两翼,中间夹杂着几个孱弱的医修。 好一个声势浩大的队伍呵! 苏飞白唇边扬起一丝自傲的笑。 他慢条斯理地取出一个琉璃药瓶,打开盖子,以灵力将其中的丹药催化成雾气。 “居然联合在一起了,也罢,正好让我省力,一口气将东境和南境都驱逐出去吧。” 一片浅粉色的雾气被灵力混合在暴雨里,这场带着奇异香气的雨点直直地飘落到底下的东南二境队伍中,底下飞速朝着这边突进的队伍似乎动作变得缓慢了许多,有人甚至脚步踉跄着险些跌倒。 而那些本来已经疲乏的异兽在嗅到这股味道后,竟然又在此变得躁动不安,不要命地朝着底下的队伍冲击而去。 下方的嘶吼声和求援声混杂在一起,透露着绝望的意味。 单咏歌跟其他法修看得心中不安,他提醒:“这样伤了人怕是不太好……” “伤人?”苏飞白诧异地偏过头看着他,眼中似乎露出了迷茫:“我们悬壶派本就是在用毒丹毒杀异兽,虽然这些异兽现在暴动,但是一个时辰后便会陷入虚弱状态,我们就能顺利斩杀它们。东境跟南境非要这时候闯过来,与我们何干?” 单咏歌无言以对,他表情略复杂地看着苏飞白,对方的这套说辞跟三年前的苏留白如出一辙。 苏飞白拍了拍单咏歌的肩膀,笑道:“而且他们若是聪明,就该在危险来临之前启动传送符,而非死脑筋地负隅顽抗啊。” “我们从未害人,是他们自己倒霉且不够聪明罢了。” 然而话音刚落,一道寒意便自苏飞白身后升起。 他狼狈地就地一滚避开,就看到数把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众人身后。 姜渊载着苏意致,俞长安载着启南风,而张师姐则载着俞幼悠。 苏飞白瞬间意识到自己失策了! 他被正前方那一大队人马吸引住了注意力,加之盾修们拿盾遮挡了大半的视线,竟不曾想有另外一小队自古墙外飞掠而来,从背后偷袭他们北境! 北境众人瞬间集结成队将苏飞白围在中间,法修们想要施展术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