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救了她的人明明是自己,就算是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,让他赢一次又能怎么样? 宫廷阴冷的目光扫在俩人身上,颜心沫始终紧紧抱着顾子熠的手臂,不给任何回应,而顾子熠因为被颜心沫顺毛,这会儿也顾不上搭理宫廷。 气氛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和谐。 啪。 从外面走进来的警察将文件夹摔在桌上,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。 “这是化验报告。” 警察指着文件夹说:“那位陈医生给颜何中注射的疗程内需要的镇定剂。 他说,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医院规章制度,没有任何违反。 反而是你们突然冲进病房,毫不讲理地将他暴打一顿,所以他现在要控告你们故意伤害。 你们准备怎么办?要庭外和解么?” 其实警察在复原过现场后,是比较偏向于颜心沫描述的那个版本的。 毕竟无论是谁,看到一个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陌生医生,非要给躺在床上不能动的父亲打针,心里都会觉得奇怪,阻止是正常的。 一旦对方还手,自然就会把对方往坏人的方向去想,起冲突也正常。 “不可能的。” 颜心沫不信这个说法,她的第六感告诉她,这件事绝对没这么简单。 她从顾子熠怀里抬起头,一脸坚定的看着警察说:“如果只是镇定剂,他为什么把自己捂的那么严,又为什么要对我动手? 我包上的针眼,你们也都看到了,只是镇定剂跟我说清楚就可以了,没有必要用那么大的力气来攻击我。” “我们讲的是证据。”警察并没有因为颜心沫的几句话,就改变自己的态度。 化验结果是什么就是什么,不是这几个人随便几句话就能定论的。 “他身上没有其他药剂了吗?”宫廷也挺意外的。 就凭当时那个场面,都不可能仅仅是镇定剂。 警察摇头:“没有。” 事情好像突然就拐了一个巨大的弯。 把本来都要走到终点的人全部给甩了下去。 顾子熠看着情绪失落的颜心沫,抬手摸了摸她的头,看向警察:“我们能申请跟陈医生见一面吗? 既然要和解,总得谈一下赔偿的问题吧。” “可以。”警察倒是没拒绝这个要求。 小房间里。 陈医生看着走进来的顾子熠和颜心沫一脸愤怒的大吼:“你们来干什么,是还想打我吗? 我告诉你们,我绝对不会跟你们和解的,我一定要让你们坐牢!” “你确定吗?” 比起陈医生的愤怒,顾子熠淡定的,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:“虽说我没有权利阻止你控告我妻子,但我有必要劝你一句。” 他说着慢慢凑近陈医生,在他耳畔压低声音说:“你最好仔细想想,在你的从医生涯中,是不是真的一点缺德事都没干过? 我要真想查,那你干的每件事,都是能查出来的。 到那时候,恐怕就是我们不愿意放过你了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