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清楚了再说话。” 上边的那些条条框框里边,有一条便是不能干涉苏宁悠的自由。 梁景阳见着上边写的内容,唇瓣紧紧的抿了抿,之后便将那张纸抢过来,三两下撕成了粉碎。 路边有不少人经过,见到梁景阳将那张纸撕碎又狠狠的扔在地上踩上一脚,一些闲言碎语又渐渐传开了。 梁景阳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宁悠,不屑的笑了笑,“这不是没有了吗?说罢,还对苏宁悠呵了一口气,那模样轻佻至极。” 苏宁悠见梁景阳如此不要脸,估摸着已经气够了,这会儿倒是一点都不生气。 她看着他,秀气的眉头轻微的挑了挑,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,突然间就笑了。 “原来梁家的嫡长子,都是这般不守信用的?你问问他们,敢不敢拦我。” 边上的侍从,听到苏宁悠的话,下意识的便低下头去。 如今苏宁悠当家,永安侯与永安侯夫人又护着苏宁悠,这个府邸上下,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管束得了苏宁悠的。 再者,他们每个月的俸禄,都在苏宁悠手里拽着,若是惹来苏宁悠不高兴,谁知晓下个月,他们的俸禄会不会少上一些? “你!” 梁景阳见周边的侍从一个个的低着脑袋,气个不轻。 瞧着他们这副样子,便是知晓不会将苏宁悠如何。 苏宁悠笑呵呵的往梁景阳的方向走两步步,突然间伸手摁住梁景阳身上的某处,梁景阳便立刻疼得龇牙咧嘴。 梁景阳身上的伤口未好,走路都不利索,苏宁悠自然是一摁他就受不了的。 “苏宁悠,等本少爷好了,一定会好好好的收拾你。” 疼极了的梁景阳,还不忘开口说狠话。 苏宁悠笑:“那便等你好了,再收拾我。”说话,便是越过梁景阳,带着水心出去了。 梁景阳见着苏宁悠大步离开,气得一巴掌呼在身边侍从的身上。 “你躲啥躲?你是听本少爷的话?还是听那个女人的话?” 那个侍从吓得缩了缩脖子,之后小声的解释:“少爷,属下若是得罪了少夫人,会被扣俸禄的啊。” 梁景阳:“少了多少俸禄,本少爷给你补上行不行?不就是银子吗?本少爷多得是。” 侍从:“少爷,老爷收缴了您所有的银两,您现在已经没有一文钱了。” 梁景阳:“……” 没有了银子,梁景阳便寸步难行了。 苏宁悠走进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梁景阳看了半天,也看不到她的身影,更是气得不行。 这个女人,就是一个扫把星,专门来克他的。 没有银子,梁景阳便是外出玩乐也没有了乐趣。 苏宁悠在外边,一呆便是一天。梁景阳在家中坐不住,想出去走走又没有银子。 思来想去,他便去找梁玉琪要。 梁玉琪不过十五岁的小姑娘,平日里,永安侯夫人会给一些银两给她,却也不是很多。 在屋内搜刮了许久,大大小小的碎银子都集中到一处,也不过几两银子罢了。 这么些银子,买些零嘴是绰绰有余的。到万春楼那些高档又费钱的地方,几两银子还进不得门。 “哥,能给我留一些吗?” 梁玉琪平日里最是听梁景阳的话,这会儿将自己所有的银子都给梁景阳,也是忍不住心疼。 永安侯夫人在银子上管束得严,平日里边他们兄妹犯了错,便是要扣他们的银子的。 梁景阳见梁玉琪手上的几两银子,也不拿,黑着一张脸便转身离开。 这几两银子,还不够他在万春楼里边喝一次酒。 傍晚苏宁悠回来,便见到梁景阳那一张黑沉的脸。 今日出门前,两人发生了一些不愉快,这个男人摆出这么一张黑沉的脸,苏宁悠自然知晓其中原因。 苏宁悠不管梁景阳,进屋之后,便让水心打水过来给她梳洗。 在外边忙碌了一天,身上难免是有些粉尘之类的脏东西,吃东西之前梳洗一番,吃晚饭也舒心一些。 梁景阳被苏宁悠无视,心里边更加的窝火。 “苏宁悠,做人不要太过分!” 苏宁悠正洗脸到半,听到梁景阳的话,她停下来,莫名其妙的看着他:“你这人是不是中风了?” 一天到晚的,没有一日是让她省心的。 好似不找她的麻烦,今日便会过不下去一般。 梁景阳憋着一天的怒火,这会儿是再也憋不住了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