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便是道:“你要是给本少爷一百两银子,本少爷帮你看这些账本,并且保证没有一处差错。” “小小的账本,对于本少爷来说,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换作是我,不用两个时辰便全部看完了。” 说罢,神情相当的骄傲,好似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般。 苏宁悠见他这般嚣张,便知晓这个男人缺少教训。 当下,便将屋内那一堆没有看过账本全部搬出来,外加两张银票摆在那些账本上边。 “两个时辰你若是能看得完,这两百的银票拿去!” 一摞跟小山般高的账本,都是从每一个铺子拿回来的。 一个铺子有两本账本,一本记录银票支出,一本记着银票进账。 梁景阳看到那些银票,脸上的骄傲神色瞬间消失。 他吞咽一口唾液,小心翼翼的将嘴上边的一本账本拿起来。 “这么多啊?” 苏宁悠两手抱胸,下巴微微抬起来,说:“梁府名下有二十三个铺子,三十处田产,码头盐产业四处。除了这些,还有一其他七七八八的产业。你看完了这些账本,再将银两入库,在保证库房里边的银两都对得上。” 梁景阳的脸色变了又变。 转而看到那两张银票,又有些心动了。 苏宁悠这个女人,手头上的银子实在是多。 两百两银票,眼皮子没眨一下,便掏出来了。 “行,看就看。不就是几本账本?本少爷这么聪明,会看不出来?” 说罢,便是抱着那一堆的账本,去了书房。 外边进来的水心,看到梁景阳这么乖巧,连续啧啧了好几声。 “小姐,姑爷怎么这么听话?” 苏宁悠笑了笑:“他这不是听话,这是穷怕了。” 常年流连花丛的男人,手头上没有了银子,心里边能有多舒服? 这种落差,不是梁景阳这样的纨绔能够承受得住的。 水心又问苏宁悠,给梁景阳银子,不担心他到万春楼去鬼混? 苏宁悠回答说,一个浪子,若是将他逼急了,只会适得其反。 梁景阳还算有一些良心,威逼利诱他一番,日后还能救他一救。 水心茫然的点了点头,分明是不知道苏宁悠有什么打算。 不用看账本,苏宁悠便是闲下来了。 用了晚饭,她又沐浴一番,能到庭院里边走走。 院子里边的下人有不少,看到梁景阳抱着一堆的账本去书房的人更是不少。 不喜欢读书的梁景阳,近几日来,日日在书房里边念书不说,今日还看起了账本。这般用心,是打算为日后接管梁家做准备? 一些嘴巴较多的人,出了院子便将这个事情传了出去。 这一次,府上的人更是吃惊了。 梁府的嫡长子梁景阳,是京城里边有名的纨绔,十七年来,不是等吃等喝,便是流连花丛,对接管家业之事,是万分排斥。 如今突然间看起账本,比他突然间在书房里边读书还要让人吃惊。 吃惊过后,众人仔细回想一番,便将所有的目光都转移到苏宁悠的身上。 苏宁悠嫁过来之后,梁景阳才有这么大的变化,这里头指定是与苏宁悠脱不了干系的。 那么,苏宁悠是如何让梁景阳这般乖巧,就没有人知道了。 书房内。 梁景阳在烛火下方,对着那些账本翻了又翻。 上边的内容,他大抵能看懂。 就是上边那些乱七八糟的数目,他看着头疼得不行。 看了一半的账本,他终于是烦躁的将手上的账本合起来。 此时夜色已经很深,屋里边的苏宁悠已经躺到床上。 梁景阳抓了抓他那一头浓密的长发,终于还是走出书房,到苏宁悠睡觉的那个屋子里边去。 苏宁悠还没有睡着,梁景阳打开房门她便听到声音了。 这个男人,从来不是个会体贴人的,见苏宁悠躺在床榻上,他也不怕打扰到苏宁悠,便直接走过去,要轻拍苏宁悠的脸颊。 苏宁悠在梁景阳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脸颊时睁开了眼睛:“你干嘛?” 突然间开口,吓得梁景阳狠狠的打一个激灵。 他惊魂未定的道:“苏宁悠,你没睡着啊?” 苏宁悠躺在床榻上看着梁景阳,说:“关你什么事?” 听着语气,也是不太好。 梁景阳估摸着是有些心虚,眼神闪烁着转移到一边,过了一会儿,才道:“那个账本,能不能只看一半?里边的东西太多了,还得一个个的算出来,实在太麻烦了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