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永安侯夫人心里边又感动又高兴。 这么话的儿媳妇,这辈子是他们梁府走了好运,才娶到的。 再想想那个江娘子,永安侯夫人只能叹气。 同样是女人,一个为了梁府掏心掏肺,另外一个却是机关算尽。 苏宁悠在永安侯夫人这边,将所有关于接生以及照顾孕妇的东西都记下之后,便是回去了。 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边,她用纸笔,将永安侯夫人同她说的东西都记在本子上边,然后全部背下来。 接生孩子这事儿,永安侯夫人没做过,但是老一辈传下来的方法,她是记得的。 没到紧要关头,自己不会动手去接生,不代表这些方法以后就用不上。 梁景阳看到苏宁悠这么认真,也不敢打扰她,而是在一旁认真的看着。 等到苏宁悠都忙完了,梁景阳才问:“照顾一个孕妇,还有这么多讲究啊?” 苏宁悠说:“自然是要有讲究的,万一遇到什么事情,也可以帮上一些不是?” “这宰相府里边,水深得不行,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暗中动手脚?” 梁景阳了然的点点头。 之后又想起苏宁悠以后也要生孩子,便同苏宁悠一起,多关心关心这方面的事情。 * 七月份过去之后,就到八月份了。 进到八月份,梁景阳这边就越发的紧张。 每日需要背的看的东西很多,恨不得多生出一只手来。 在这样忙碌的日子里边,秋闱终于是到了。 又要离开家好几日,梁景阳心里边始终是舍不得的。 便是在京城里边考,也是要提前到考点去适应环境,以免到考试的那天手忙脚乱的,连个地方在哪里都不清楚。 送梁景阳到梁府的大门口,苏宁悠对他说:“顺其自然就好,不用太操心。若是考不中了,回来我也能养你一辈子。” 这话换做平时,梁景阳一定会笑到惊天动地,此时听苏宁悠说起,他内心只有感动。 苏宁悠说的是真的。 她说能养梁景阳一辈子,便能养梁景阳一辈子。 梁景阳眼眶酸涩的看着苏宁悠,含泪笑道:“好,我不紧张。” 他自然是不会紧张的。 谁让他说梁府的嫡长子呢?凭着他的这一张脸,还怕没有饭吃? 永安侯夫人也跟着安慰梁景阳,说让他别太担心。 一家人在大门口说了好一会儿话,梁景阳终于还是爬上了马车离去。 此时,苏姨娘在自己的屋子里边,对着佛像烧香:“佛祖保佑,保佑梁景阳在这一次的秋闱中考不中。一定不能让他考中,他若是考中了举人,我们景山就一辈子被他踩到脚底下了。” 念叨完之后,苏姨娘对着佛像拜三下,然后虔诚的将手上的香火插到佛像面前的香台里边。 拜完之后,苏姨娘站起来,两手揪着手帕,站到房门口观望,见着外边烈日炎炎,她眼中极度不甘。 今日梁景阳出门,怎的不下大暴雨? 若是下了大暴雨,梁景阳被大水冲走了,就参加不了这一次的秋闱了。 想着梁景阳这一路走来顺风顺水的,苏姨娘心里边就好似被一根刺扎到一样疼。 “老天终究是不公平的,我们景山这么优秀,居然没有考中,那梁景阳啥都不会,科考居然被他蒙着考上了。” 站在房门口一会儿,苏姨娘的婢女就小跑的赶过来了。 “二夫人,大少爷已经坐着马车出发了,大夫人担心大少爷在路上遇到危险,安排了不少人暗中跟着。” 苏姨娘听着,紧紧的抿着唇瓣。 这就是嫡长子与庶子的区别。 嫡长子不管做什么,都能够得到所有人的重视。庶子就不一样了,不管做什么都没有人关心一句。 苏姨娘心里边不甘心,同时又恨着。 府试时,若是梁景山考中了,这个时候出发去参加秋闱考试的人就是梁景山了。 “所有的荣誉都被那个嫡子给夺走了,我的儿子却是一样都得不到。凭什么?同样是人,同样是永安侯的儿子,为何我的儿子就要遭受这么多的委屈?” “总有一天,我会将所有属于我的一切,都给夺回来。是我的东西,谁也抢不走。” 苏姨娘的脸,变得扭曲了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