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前表示,“我对酒桌赌局不了解也没兴趣,就不参与了。不过,如果游戏输了,我可以分担惩罚。” 原锐知道他不出格的老实性子,应话,“嗯,可越你就坐着看吧,别掺和。” 是不了解、没兴趣,还是故意将自己摘出这场局?好一朵不染的白莲花。 施允南看破不说破,“怎么玩?赌什么?” 原锐想了想,给出玩法,“简单点,就比骰子大小,输的一方吹杯,多输一次、吹杯次数翻倍往上升。” “真要是喝不了了,花五万抵一杯酒。最终输的一方,今晚这一桌的酒费包圆。” 纯靠运气的酒桌游戏,输赢几率都是五五开。 双方唯一的偏差就是人数不同,输后需要承担的压力不同。 原锐不爱占人便宜,“你们要是觉得不公平,可以再找一个人过来帮忙,别到时候输了、酒喝不进去了,就怪我们在人数上欺负你。” 付子遇扬了扬下颚,“瞧不起谁呢?” 想他浪遍全美名牌夜店的时候,对方还不知道在哪里混呢?这单纯拼起酒量,付子遇向来就没怕过谁。 “允南,你来猜。猜赢了最好,猜输了我替你喝。”付子遇半点不发憷,“今晚不把他们喝倒了在脚下喊爸爸,我付姓倒过来念。” “嘁,装模作样。”原锐刺了他一句,拿起桌旁的骰子甩给侍者,“你来吧,公平些。” 侍者眼神飘忽了一瞬,领过任务。 他看上去特别专业地花式甩了两下,这才又猛得压下桌,“大小?首局一瓶酒。” “我猜小。”施允南没有半分犹豫。 “正好,我就喜欢往大了猜。”原锐回。 侍者打开骰子盘,六个骰子,合计二十四点,偏大。 侍者见此,默不作声地将早已经开盖倒好的洋酒递到了施允南这方的桌前,“……这位先生,你们猜错了。” 施允南从侍者手中接过酒杯,悠悠喝下。 谢可越见此,随手向侍者取来一杯酒,靠在沙发上默默喝着,昏暗的光线隐藏了他瞳孔里的冷嘲和算计—— 好友原锐没什么坏心眼,为了公平起见,谢可越就猜到对方势必会让侍者帮忙摇骰。 他没在骰子上使诈出千,只让侍者在酒上动了手脚。 是,双方输赢不定,但是递出的酒水完全可以操控。 玩个几轮下来,施允南迟早会喝下带料的酒,等他受不住烈酒的后劲,改用钱抵消酒量的时候,已经迟了。 侍者垂下眼眸,公事公办地问,“先生们,第二轮继续吗?” “继续。” 又是一阵甩骰声,落座,选定。 施允南继续,“小。” 原锐没有意见,“我还是猜大。” 开盘,三十二点,输的还是施允南。 侍者继续将两杯烈酒递了上去,“先生,请。” 付子遇见此,刚准备伸手替好友分担一杯,结果就被施允南压低声音挡了下来,“子遇,你在旁边先别掺和,输赢我都自己担着。” “什么?” “等着瞧吧。” 施允南玩味回答,迅速将两杯烈酒灌下肚。 付子遇知道好友的酒量,这三两杯烈酒的确算不是大事,他耐着性子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。 酒桌游戏继续,直到十分钟后—— 施允南托手撑在酒桌上,眼底开始迷离起酒意,而他的面前还有几十杯压根没灌下肚的烈酒,一看就是输了个底朝天。 吃瓜的安凯再也忍不住心底的嘲笑,当面叫嚣开了,“有些人啊,命里就带衰,到哪儿都守住不财,这就叫什么来着?点背到家了!” “原锐,你今天运气够锦鲤的啊。” 另外一名朋友清点了一下施允南输掉的酒杯数,跟着幸灾乐祸。 “除了最开始输了三局喝了几杯,这剩下没喝的……少说也有七八十杯吧?” “开局前可就说好了,喝不掉的,五万抵一杯。” “一口气输掉三四百万,施二少爷这是输的底裤都不剩了啊。” 原锐被好友们吹捧着,乐得直哼声。 他盯着双眼迷离醉态的施允南,又看向一旁安然无恙的付子遇,“今晚把我们喝倒了在脚下喊爸爸?施允南都成这副德行的,也没见你帮他喝上一杯,什么狗屁朋友?” 付子遇听见这番指责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 下一秒,施允南藏在桌底下的右手就扯了扯他的衣角,暗中制止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