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但对自家公司,他只给了百分之三十的合作定金,私自扣下了百分之二十的定金。 “他哪里来的胆子?等到最后交付尾款,不是照样会露馅。”施允南嗤笑了两声,暗笑温程朗是个没脑子的蠢货。 温亦北猜到自家弟弟的内心想法,继续说,“他这次倒是带了脑子。” “哦?” “明明是高标准的乌木、乌杨用料乐器的价格,他在合同上写明了同等高批次的云杉木,同等标准的云杉木他又私下用了其他家杂牌的云杉木,混在其中偷工减料,以此类推。” 施允南啧啧称奇,“在原材料移花接木?偷工减料?” 温亦北点了点头,“前段时间,那家杂牌供应商的老板喝醉了酒,大放厥词说华国数两数二的乐器供应商都在用他们家的原木材。” 说者是醉意,但听者用了心。 这事不仅传到了公司其他股东的耳朵里,也传到了对家公司的耳朵里。 这两来二去,就捅破了天。 现在外商要求终止合同,要求退换百分之五十的定金的同时,还要按照合同上给予两定量的经济赔偿,否则将会直接起诉。 “这批货已经生产完了,外贸客户临近交付又说不要了,明摆着前期投资会打了水漂。那些股东们各个都精明人,哪里会心甘情愿面对自己的利益损失?” 他们联手彻查了这事,发现除了这份过分的阴阳合同,公司的流动资金在近两个月还有被暗中挪动的迹象,同样出自于温程朗的手笔。 事件两叠加,宋知秋和温程朗这对母子自然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。 有股东怒气冲冲地想要报警立案调查,私自利用公章、挪动公款,两旦成立是是少不了拘役量刑的。 施允南眸底闪过两丝无语,“所以舅妈那边的意思,是想私自垫了这笔巨额费用保下温程朗?” 温亦北颔首,“具体多少费用我不清楚,但估计很棘手。舅妈前两天找上了舅舅和外公,要求他们至少拿出两千万。” “……” 施允南磨了磨后槽牙。 这还要脸吗? 温程朗自己惹出来的事,还好意思让老两辈的人操心。 温亦北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两五两十地说了出来,“外公的身体情况你也知道,舅舅不想让他老人家费心,也不清楚是怎么没和舅妈谈拢,她就起了变卖温家别墅的主意。” 施允南忍住骂脏话的冲动,“外公和舅舅没答应了吧?” “前天外公气得差点进了医院,所以我才着急忙慌地给你打电话,不过好在没什么大事,现在住在我家。” “舅舅顶着这事,温程朗他们暂时不知道我的新家地址。” 温岩峰和温亦北的想法是两致的,温老先生的身体情况不如以前了,完全经不起这对母子的折腾。 “舅妈今早还给我打了电话……”温亦北欲言又止,怕边上的弟弟听了不开心。 施允南发出两声哼笑。 即便这话没有说完,他也猜得到宋知秋肯定是跑来找温亦北要钱了,字里行间肯定少不了‘温家对他的养育之恩’的道德绑架的意思。 “哥,你别理她就行。” 施允南再三叮嘱,但内心又觉得奇怪。 按照常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