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怜苗心中一紧,想到这位郡主夫人惯来直爽,待人也宽和,不像是那些背地里耍些阴鬼手段之人,犹豫片刻,道:“我还有一亲妹,她……与我走散了。” 江余细细打量韩怜苗的长相,可她脸上的疤痕太大,破坏了整体的和谐,就算用花黄遮着,仍旧可看见那狰狞丑陋的疤痕,实在看不出她和大长公主府中关着的那人有什么相似之处。 长时间注视着别人的伤疤不好,江余敛目,示意墨竹取来药瓶,递给韩怜苗。 “这钟脂粉有淡化疤痕的效果,你先试一试,若用着尚可,以后便在铺子里推出。” 接受完韩怜苗的拜谢,江余又处理了些琐事,便躺下了,同时怀着两个孩子实在辛苦,久坐腰酸。 可没躺多大会儿,门外传来徐管事的声音,听语气,似有急事。 “进来说。”江余半靠在床头,墨竹替她将帘子放下。 徐管事很是难为情:“隔壁张府门口闹了好一会儿,您看……” 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江余蹙眉。 徐管事没想到江余这会儿还不知道,见墨竹低着头没有表情,只得硬着头皮说:“张夫人拉着张少爷与张老夫人在府门口吵了起来,好似是为了江家的事。” 江余也没多问,让墨竹出去,邀张夫人来状元府小住几日。 墨竹没一会儿功夫便回来,身后跟着抬头挺胸气势昂扬的张夫人与垂头丧气的张鑫阳。 活像是一只斗胜的鸡妈妈带着一只被欺负惨了的小鸡仔。 江余躺了片刻,此时已不那么累,欲起身,被张夫人制止住。 “都是一家人,不讲那些,你好好躺着。”说着还顺手将旁边墨竹欲递给他们盖腿的毛毯给江余披上。 “你现在身子重别操心,我应付的来。那老货要脸,在外人面前拉不下面皮,可吵不过我,只是这几日就要打扰你们,鑫阳也要劳烦女婿多看顾些。” 江余满意于张夫人现在不让自己憋气的态度,关切地看向旁边抽抽搭搭的张鑫阳:“可是冷了。”示意墨竹给张鑫阳披上毛毯。 “他就是个傻蛋。”张夫人颇有些恨铁不成钢,“居然被那个不成器的江家小子欺负,还为了黎王妃忍着。你当人家是姐姐,人家有拿你当弟弟吗,不过是利用你罢了,还好你是个男孩,不然我得为你愁死!” 张夫人教训完,将人交给江余,便急着去凤泰楼查看情况。 “不是因为江小弟。”张鑫阳瞧着江余,期期艾艾说。 “是姐……黎王妃让彩蝶姐递话,说想我和娘,想让我们去看她,被江小弟听着了。江小弟不让我们巴结黎王妃,我才和他才吵起来。之后动静大了,惊动了母亲和祖母。” “我怕说了家里气氛更奇怪,便没说出来。” 张鑫阳湿漉漉的眼睛看向江余:“姐,你这些年真辛苦,江家人都好讨厌!” 见这个弟弟一团孩子气,江余哭笑不得。 之前因为张鑫阳一直躲着她,她就没怎么接触这个弟弟,只是听陈明轩说,这孩子读书聪明,但性子太单纯了些。 现在看来,哪里是单纯,简直傻的过分了。 张家是什么风水,机灵劲全让张馨宁占了吗。 若说张夫人是出门少,被养在府中,养傻了。但是张鑫阳作为张家小公子,出门应酬定然不少,怎么也长成这般模样。 太过惊讶,便将心里话说了出来。 “祖母平日里不怎么让我出府,只和黎王妃一起时,才应允。”张鑫阳委屈。 观张老夫人对张鑫阳的态度,绝对是不错的,并没有不喜之说,那就是张老夫人养孩子的方式不对,一味的溺爱与小心,保护得过了头。 江余现在也没工夫亲自调.教他,用对待张夫人的方法,将他扔了出去,和何玉一起,在她的胭脂铺里打杂。 多接触外面的世界,外面的人,自然就会慢慢长大。 张鑫阳难得交到同龄的朋友,很快打的火热,就这么住在状元府,忘记了回家。 旁边张府里的张老太太日日打扮的端庄大气,等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