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雪皱了皱眉,捏了捏手里的桃核铃铛,“这里的阴气,有些重。” 我说:挖人的灵魂,能不重吗。 白小雪眯了眯眼,平静的看着我说:“那你说,那些被掏耳勺挖走的阴灵,去哪里了呢?” 我僵硬了一下。 是啊... 阴灵可是好东西,人活生生的灵魂被一勺一勺的从耳朵挖出来,总不能扔掉吧? 我连忙跟上去,说:您老...说这是某种阴术? “我没有那么老...阴术,可能吧。”白小雪抚了抚额头前的长发,走在前面,“那个韩痕,肯定还有事情没有跟我们说,他隐瞒着我们一些事情。” 我说:他不是好人? “这边。” 白小雪带我拐了一个弯,似乎进入了不招待客人的后面区域,“他啊,不一定不是好人,第一,他可能有些事情难以启齿,所以没跟我们说,第二,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,那手艺,只传承了半斤八两。” 我点点头,白大佬还是厉害,是之前能斗翻苗倩倩的存在。 “你们干嘛?这里不是客人能来的?”一个妹子发现我们走进来,连忙站出来。 白小雪一个闪身。 嘭! 她一个手刀敲晕了这个妹子,轻轻扶倒在沙发上,淡淡的站起身说:“走吧,我们再往里头看看。” 那么暴力的吗? 我顿时震惊了几秒。 白小雪果然高冷,做事方法都是那么简单除暴,我有些可怜的看着那个长腿妹子,继续往前走。 “别怕,我再给你上一课,咱们这市里地方小,没有几个阴行圈子的人,在广州那边,都是一个个阴行圈子拉帮结派,各有各的地盘和山头,阴行圈子里的人,干活、斗殴、血拼有个莫不成文的规定,不把把警察闹出来,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,我们上门砸场,就是拜山头,各凭本事,亮招子。” 白小雪晃了晃手里的桃核铃铛,往里头走。 我算是第一次跟着白小雪办事,也听她给我科普阴行里的知识,这大城市下来的大佬,果然不一样,讲究! 白小雪挂着桃核的小铃铛,似乎是一个指向标,确认脏东西的位置,和我们这种非专业人士完全不同。 我们一路走到尽头。 一个密闭房间,推开门。 迎面扑来一股巨大腥臭味,发现了十分腥臭恐怖的一幕。 在房间的中央,有一个干巴巴的干尸脑袋,长着一团团乌黑柔顺的长发,目光无神,被放在一个小台子上。 那台子正正方方,三米长宽。 台子下是一池黄浊的恶臭池子,黄橙橙的,臭气熏天,有个穿着高跟鞋的长腿黑丝妹子,正小心翼翼的蹲在池水旁边,在洗掏耳勺。 “你们在干嘛!?来人啊!”那个妹子看到了我们,露出惊恐。 白小雪一个闪身。 嘭! 又敲晕了一个黑丝长腿妹子。 “这里最不干净。”她站起身,皱了皱眉,“这条是通道,这些骚耳师给客人挖了耳朵,就要来这里洗掏耳勺吗?我们之前在前面敲晕的那个姑娘,应该是洗完掏耳勺,出来的。” 我捏着鼻子,十分恶心的看着那一滩黄色恶臭水池,都是耳屎..... 我当场没把隔夜饭吐出来。 这个变态啊。 用这种臭气熏天的池水来洗掏耳勺,给我掏耳朵我就觉得恶心,就和地沟油一样的性质。 白小雪站起身,问我说:“我喜欢聪明人,不喜欢和傻子做事,你有看出了什么吗?” 我看白小雪这是又要考我呢,估计是看看我这些天办了那么多活儿,有长进没有。 我说:“这个池子,只怕是阴灵池,用来洗那些从耳朵里挖出来的灵魂,把阴灵汇聚到池子中央的那个人头骨上,而那个人头骨....头上长满毛发,我之前就见过,可能是鬼发术,我碰到一个理发店的老板也会这个术,这个有传承的剃头匠,没有理由不会。” 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白小雪扭头问我。 我想了想,说:“要小心他的鬼发术,我之前见过,一团毛发绣球,能飞出来缠住别人,很可怕,很厉害。” “没有了吗?”白小雪问。 我坦诚的摇了摇头。 “足够了。” 白小雪一脸凝重的指着那颗头盖骨说:“年龄程度在六七十岁之间,失状缝看,是男人,这个男人阴灵沉重,生前有修炼过阴术,只怕是韩痕和韩冰的师傅。” 师傅?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。 这个韩冰那么恶毒,把自己的师傅供在这里,用来种头发? 咱们中国有句古话,一日为师终身为父。 在咱们阴行里,都是靠手艺传承的,最大的忌讳就是不尊师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