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,停下来静静地看着她。 韩老夫人被她那眼神照得脸上的肉都颤了颤,到底还是把来意说了。 听了半天宁茴总算是听明白了,“你是要她们俩跟着我回京都?顺便帮她们相看相看婚事?” 老夫人微调了一下表情,含笑道:“意竹意梅是你表妹,我老了,也要不着你的孝顺,多给妹妹们找条路子,也对得起你体内流的韩家血了。” 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叫宁茴表情愈加古怪,轻拧着细眉,回道:“您误会了,我并没有要孝顺你的打算。” 韩老夫人:“……”你这话没法接呀。 宁茴也懒得和这老人家瞎扯掰,正色道:“你当年全然没将母亲当做女儿瞧,如今也合该不把我当外孙女儿才是。你当初不愿意给我母亲找条路子,如今也不应惦念着她的女儿给你找路子。” 宁茴挺直脊背,微抬着下巴,“昔日母亲给了韩家钱财,早便将生养之情还清了,她都不乐意孝顺你分毫,女承母业,她累死累活生下来的女儿也自当继承她意志。” 韩老夫人有些懵,“你……”女承母业?? 宁茴轻哼了一声,十几年怎么没见想起自己有这么个外孙女,如今巴巴地贴上来就想着嘴皮子一动叫人办事,美得你! “您不妨出去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瞧瞧,看看那上头会不会平白掉些馅饼儿下来。” 她往前走了两步和老夫人拉开距离,免得她又拉拉扯扯的,肃着脸道:“就算运气好碰上了,也须知道天上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的馅饼可是会砸死人的。” 老神仙们丢馅饼儿的地方也不知道有多远呢,施个法咻的一声丢下来,再勉强算个重力加速度,保准儿砸一个死一个的。哎呀,可就别想着吃了。 老夫人一张老脸通红,气的。 “你、你这后辈真是、真是……” 宁茴替她接话感叹道:“真是聪慧呀!” 韩老夫人抖了抖手,“你、您……” 宁茴该说的都说了,摇了摇头和堂中候着的小丫头说了句送客便带着青丹青苗走了,徒留下几人大眼瞪小眼,尤其是韩老夫人,脑子都快充血了,那当真是万分气恼。 裴郅在房间里早下完了一盘棋,无聊地又重来了一局,抬眼间见宁茴敛着披风从外头进来,暂时停下淡声问道:“人走了?” 宁茴坐在他旁边,抓了两颗黑棋子捏着手里玩,弯弯了眉眼冲着他点头道:“走了走了。” 韩家全然不必多放在心上,裴郅应了声示意自己知道了便不再谈这事儿,将人拉坐在腿上,亲了亲她的脸,握着她的手将她指尖的一枚棋子落在了棋盘上。 青丹青苗瞧他二人悠闲自在,也不在屋里伺候了,半退着到了帘子外头。 第六十六章 宁茴不会下围棋, 盯着棋盘瞧了会儿就有些懵圈儿,兴致缺缺地别过头。 裴郅也觉得没甚意思, 将手里刚捻起来的棋子又丢回了棋篓里。 两人又转到了榻上继续那本还没看完的平春风俗小传, 宁茴褪了外头的披风和大袖衫,扯了绒被搭盖在两人身上, 又抱了小手炉, 这才觉得暖和了不少。 她听着听着不禁睡意朦胧,捂着嘴不停地打哈欠,眼中水波轻荡。 裴郅盯着她瞧了会儿, 从雕花窗格里投进的阳光落在铺着团花毯子的地板上,覆上一层斑驳的影子,他手握着书垂眸轻轻一笑。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韩老夫人此行会碰钉子全然在韩意兰的意料之中, 听到小漓过来说起这事儿她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,专心致志地握着毛笔誊写医书。 落日余晖, 残阳满地,略微减缓了冬日的萧瑟。 小漓又出去玩儿了,她搁下毛笔, 看着济安堂的正门,手握长剑穿着青衣长袍的人影逆着光, 平添了几分暖意。 这么多天算了算去已然将近半月, 韩意兰微眯了眯眼,直到今日方才看清楚那人的模样。 这不是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