茴:“所以你是有特权吗?” 裴郅眼尾微翘,“可以这么说。”特殊的人总有些特殊的权利。 宁茴恍然大悟,笑着吹道:“裴郅你真厉害!” 对于自家夫人的吹捧,裴郅还是很享受的,然而跟在他们后头的齐商却是有些受不住地笑出声来,“噗哈哈……” 所以,在他不知道的时候,这夫妻俩就是这么相处的吗? 裴郅驻足,扭过头来,目光锐利好似冰锋雪刀。 齐商被这么一看,嘴里的笑声戛然而止,咕噜一下全咽了回去,握着剑的手比了比那些站在外头的大人们,结结巴巴说道:“世、世子你说的没错,这些大人就是嫉妒你。” 裴郅懒得和他说什么,回过头来踏上石阶进了督御司。 齐商舒了口气,楚笏嗤笑,一脚踩他鞋上,慢悠悠地也跟着进了里去。 齐商咬牙,“……楚笏,你给我等着!” ………… 裴郅办公的地方在最里面,挺宽敞的一个房间,里头的摆置有点儿像他的书房。 宁茴来过一次,但隔得有些久了,甫一进来还是有些新奇,在里头晃了一圈儿,抱了本书坐在窗前的小椅子上。 书里的内容晦涩难懂,她看了不过半刻钟脑子里就开始转圈圈了。 裴郅忙着正事,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向熊猫求助,“青青草原,你帮我翻译一下好不好,看不懂。” 熊猫抠了抠脑壳,“我也看不懂。”它比较擅长科学,不是很懂文学,尤其不懂文言文…… 难得碰到青青草原也丁点儿不懂的东西,宁茴装模作样地叹口气,唉,她好像养了一只没用的熊猫。 青青草原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,斜着熊猫眼看她,“不准在心里埋汰我,小坏蛋!” 宁茴心虚地埋下头,哗啦哗啦地翻着书,裴郅搁下笔,“宁茴。” 她抬头,“啊?” 他又道:“你过来。” 她方近前去,裴郅便拉着她坐在自己的双膝,环抱着人,嗅着淡淡的清香,心情异常的好。 他一手揽着她,一手又提笔蘸墨写着什么,丝毫不碍正事。 宁茴看不懂这些东西,兴致缺缺地靠在他怀里,双手紧紧地搂着腰,头歪在肩上。 她安静的很,只是轻柔温热的呼吸落在颈间,惹得肌肤酥麻,心痒难耐,着实扰人。 裴郅提着毛笔,久久没有动作,尖儿上凝着的墨落了一滴在刚刚铺好的白纸上。 他扯开毁了的白纸,又另取了一张,将该写的东西写完,末了,那支狼毫紧捏在手中咔嚓一声硬生生被折断,他随手丢在一边,脸贴着她光洁的额头轻磨了磨,呼吸微沉了几分。 宁茴本来正数着他的头发,数来数去也没数清,干脆绕了一缕轻轻戳他脖子。 他突然挨过来唬了她一跳,宁茴睁大眼睛瞧他,问道:“怎么了?” 眼睛清亮的像是泉水淌过般,裴郅喜欢她的眼睛,不,准确来说,她哪儿哪儿他都喜欢得紧。 心头游弋着炽热,手上也不自觉用了些力道,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抱着人,紧贴着半天都没动一下。 直到敲门声传来,才将人松开。 齐商拿了好一叠东西,快步进来放在案上,被上头板着的冷脸吓得瞬间挺直了脊背,飞快地说了两句就赶忙跑了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