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华把给嘉祥公主大婚的贺礼都准备好了,与嘉祥公主道,“是不能吃你的喜酒了,我把贺礼托给皇祖母。以后大妹妹和妹夫闲了,想去看看大漠孤烟、戈壁沙滩,只管去信儿,我打发人来接你们。” 又同二皇子妃道,“我们藩地远,得早些启程,就是二嫂送我,不是我送二嫂了。” 二皇子妃笑,“咱们离得虽远,心还是在一处的。倘有什么事,你只管给我写信来。咱们不同旁人,倘是我这里没法子,还有太子妃。”这话说的多周全。自看清二皇子真面目,二皇子妃颇有些蓝太后品格,以至于蓝太后心里都后悔,当初看这个侄孙女一派天真,想着安于王妃之位,一辈子的平安富贵,如今真后悔没把这个侄孙女许配给穆安之。不过,李玉华也很好。 太子妃自然也有一番叮嘱,李玉华虽在妯娌间事事拔尖儿,不过,成亲三载,太子妃二皇子妃都已诞下儿女,如今太子妃再度有孕,李玉华仍是半点消息都无。所以,太子妃的心气儿早平了,想李玉华再拔尖儿要强,终归膝下空空,无子女傍身,亦是可怜。 何况,自李玉华要随三皇子就藩,蓝太后便时常教导太子妃一些宫务。蓝太后的用意很明显,是要太子妃学着打理宫中事的。 故而,现在顺风顺水的太子妃对李玉华也很和气,甚至备了一份很丰厚的礼品给李玉华夫妇,当然,这也是太子的意思。 至于凤阳长公主,她家那不省心的小儿子要跟了三皇子去北疆,自然对李玉华托付之后再托付。 女眷这里热闹非常,男人那边也是觥筹交错,谈笑风声。 待李玉华穆安之回府,已是华灯初上,许侍郎等侯已久。 李玉华换下大礼服,在书房里见她生父。 侍女打起帘栊,李玉华一身简单的樱红衣裙进来,头上也只是松松挽个堕云髻,鬓间簪支赤金凤鸟垂珠步摇。 李玉华坐在临窗榻上,两个侍女捧茶进来,李玉华道,“你们退下吧,我跟父亲有话说。” 许侍郎许箴心下颇多感慨,李玉华衣饰随意,可见生活惬意,并不紧绷。哪怕是他看着长大的两个女儿,恐怕做起皇子妃都没有李玉华这种自在。或者这孩子天生就有这种贵命,许侍郎躬身行礼,李玉华摆摆手,“咱们谁不知道谁,父亲坐。” 许箴道,“听说娘娘明天启程,我过来看望娘娘。” 李玉华道,“我还以为父亲不会来了呢。” “怎么会,怕来早反不相宜,倒误娘娘的事。” “这也是,咱们不用太亲近。要紧的时候,你能帮上我忙就行。”李玉华道。 许箴苦笑,“娘娘一路顺遂,臣不知哪里能有助于娘娘。” “现在才到哪儿,我既以明圣皇后为目标,就不会太顺遂。”李玉华看向许箴震惊神色,李玉华笑,“看您这震惊模样,装的真的一般。满朝谁不知我们殿下与东宫不睦,我家殿下可是柳娘娘所生,旁的皇子做藩王无碍,我们做藩王那是等死。咱们本也不太认识,以前远着些挺好。不过,比陌路人也强些,等到要紧时候,你如果愿意站我这边儿,我不会辜负你。你要是站错队,后果就得自负。” 李玉华唇角弯着,仿佛在悠闲的闲聊天一般,但那双眼睛里清晰的写着后面的未尽之言:不然,咱们既无情分,也无情面好讲的。 许箴心悦诚服,“娘娘远志,臣佩服。” “跟你们这种不实在的人说话就是累,我就不多留父亲了。” 许箴道,“北疆那里听说苦寒些,没什么相赠,我打发人到安国买了几车药材,与他们说好让他们一路送到北疆的。已经打发他们到白大人那里去了,不扰娘娘歇息,臣告退。” 李玉华打发云雀送许箴出去。 许箴走后,穆安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