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锦,其实尾大不掉,内斗又狠,其实内里早就虚了。” 他摇了摇扇子:“剑修门派都是灵石堆起来的,哪哪儿都要钱,也就我们归藏家底厚,历任掌门又生财有道,连外门弟子都有月俸领。 “在大衍和太璞,外门弟子压根算不得弟子,就是杂役,根本学不到什么正经剑法术法。就这样,每年还得付一大笔束脩,要入内门,行拜师礼又是一大笔钱。 “对了,他们单内门就有上千人,内门之上又有入室亲传弟子,我们归藏的外门弟子比他们的内门弟子学得还多,还不必执役、伺候师长。” 大部分弟子在拜师前都曾货比三家,闻言都深以为然,连连称是。 当日下晌,太璞便派人将谈定的赔偿送了来。 叶离大方地一挥手,便给昨夜遇险的几个弟子一人发了两百万,外加太璞特产的**琴一张、云龙芝草一茎,蛟鳞宝甲一袭。 沈碧茶笑得嘴都合不拢,只能抬着下巴以防脱臼。 这天晚上,叶离生怕弟子们出门再惹什么是非,便给他们加了一堂晚课——太璞宗被他扒得只剩裤衩了,万一再出点什么事,是扒还是不扒呢? 上完课,小顶回到房中,陪着虎崽红豆包玩了半天猛虎扑食,听见外头水鸦叫声,蓦地想起昨晚在里蜃市买的愿珠来。 她捋了捋虎崽的脑袋,给它一只绣球:“我有事忙,你乖乖玩鞠,别来闹我啊。” 灵虎崽温顺地“喵”了一声,乖乖玩起球来。 小顶从乾坤袋里摸出愿珠,打开窗户,按着沈碧茶教她的法子,施法让珠子悬浮在半空中,令它沐浴月光,一边双手合十,闭上眼睛虔诚许愿:“信女愿和金师兄两情相悦,结成道侣……” 愿望要连着念上七七四十九遍,如此反复七七四十九日。 她刚念上六七遍,耳畔便传来师父的声音:“萧顶,你又在胡闹什么?” “没胡闹。”小顶有些委屈,她诚心许愿,怎么能说胡闹呢。 苏毓:“方才在和谁说话?” 小顶觉得师父管得有点多,不过她心中坦荡,不觉有什么不可告人的,照实说道:“我在对着愿珠许愿呢。” “许的什么愿?”苏毓淡淡道,“说来让为师也听听。” 小顶理直气壮地把愿望说了一遍。 苏毓轻嗤一声:“你知道什么是道侣?” 小顶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屑,有些着恼,皱皱眉:“自然知道的,道侣就和凡间的夫妻差不多。” 这是碧茶告诉她的,其实凡间的夫妻是什么她也不太明白,但是她不能叫师父小瞧了去。 “成了道侣,就可以整天呆在一起,”她又补上一句,“还可以一起修炼。” 苏毓话里的揶揄之意收敛了些,倒是带上了些许语重心长的意味:“你还不懂这些,别整天瞎嚷嚷。” 小顶越发不服气了:“我懂的,金师兄是我意中人。” 苏毓揉了揉额角,懒得再搭理她,冷声道:“随你。” 小顶撇撇嘴:“我去继续念了,师尊别再打断我。” 打断了就要从头来过,很费劲的。 苏毓用一声冷哼回答她。 小顶顺顺当当念完四十九遍,收回珠子,放在掌心端详了半晌,却看不出丝毫变化。 这和碧茶说的不太一样,她纳闷地挠挠耳朵,许是才一日,变化不明显吧。 …… 第二天便是启程的日子。 天蒙蒙亮,归藏众人便鱼贯下了船,登上太璞宗派来的云筏,前往海中的传送阵。 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