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有些纳闷,不过事关重大,他还是大着胆子又敲了一次门:“师叔, 你在里面吗?” 苏毓逼着自己放开小顶,抚了抚她脸颊,哑声道:“我去看看,尽快回来。” 小顶觉得像是挠痒痒挠到一半,忽然被人打断,连痒痒挠也抢了去,心吊在半空中,没着没落的,不过还是通情达理地点点头,叶师兄说了有要紧事,解毒可以等等。 叶离在门外踌躇着要不要敲第三次,刚抬起手,门“吱呀”一声从里面打开,师叔出现在门口,眼神冷得能把人冻成冰坨子。 “为何不传音?”他凉凉道。 都在一条船上,这不是好心给你省口灵气吗?但叶离觑着师叔脸色,哪里敢说出口,只能道:“小侄思虑不周,师叔别见怪。” “进来。”苏毓撩了他一眼道。 叶离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,他很快注意到师叔有些古怪,平时毫无血色的双颊有未褪的红晕,嘴唇红而微肿,似乎还破了一点,有种说不出的鲜润。 眼神也有点奇怪,像是热炭猛然被人塞进冰窟里,外头看着冷,内里还在滋滋冒热气。 还有他的衣衫,虽然仍旧遮得严严实实,但前襟上有明显的褶痕,显然是被人用力揪扯蹂躏过。 叶离心头没来由地“咯噔”一下,一个念头浮出水面,他该不是打断了师叔的好事吧? 他随即回过神来,觉得自己想多了。 师叔再怎么老房子着火、春心荡漾,也不至于和只炉子酿酿酱酱吧? 不至于不至于……至于吗? 想起师叔给炉子穿衣裳的劲头,他的冷汗又下来了。 说到炉子…… 叶离游目四顾:“咦,怎么不见小师妹?” 苏毓的眼中掠过冷色:“回房就寝了。” 炉子也要睡觉么?叶离心中纳罕。 师叔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,幽幽道:“刚修出人身,累了。” 叶离大骇,头皮顿时一麻,心里连道完了完了,他赔着小心伺候这位祖宗好几十年,没想到今日功亏一篑,从今往后就要取代大师姐成为师叔的眼中钉了。 苏毓掀起眼皮乜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师侄:“有什么要紧事?” 他语气虽淡淡的,但叶离听着总有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,好像在说“要是这要紧事不够要紧,我就把你的狗胆挖出来下酒。” 他打了个哆嗦,深吸一口气,壮壮胆子:“回禀师叔,里蜃市灵宠店的店主人求见,就是师叔买红豆包那家。” 苏毓嘴角微弯,磨了磨后槽牙,语气柔和:“灵宠店的主人?” 叶离:“……”师叔你老人家这样很吓人你知道吗? 他忙道:“他说他才是真的顾苍舒,连日来遭人追杀,故此投靠我们。小侄难辨真假,无法决断,只能请师叔定夺,深夜打扰师叔清修,请师叔恕罪……”说到最后他都快哭了。 苏毓沉吟片刻道:“带他到前厅来。” 叶离领了命便忙不迭地退了出去。 退到门外,他迫不及待地将门扇一阂,抚着胸口长出一口气,总算捡回了一条命。 苏毓换了身衣裳,整了整衣冠,扣扣壁板,对着上面的小洞道:“我去一趟前厅。” 小顶拉长了音调“哦”了一声,显然有些不开心。 苏毓心里便是一酥,柔声道:“我去去就回来。” 小顶道:“我等你。” “你先睡吧。”苏毓虽这么客套一句,但料想他们方才都那样了,她哪里睡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