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全了。 不过因为违反了计划生育国策,从容抱着孩子东躲西躲,到底没躲过正义之光,被罚了一笔不小的钱款,加上房禄军赌博输钱欠债,小生意垮了,生活也越来越窘迫。 不做生意,房禄军愈发游手好闲,从容打小就没经过事,性子软,也不懂的管制,后来发现家里外债越欠越多,一过年就一堆人跑家里要债,才知道要管,房禄军却已经积恶成习,哪里还能管得了。 前世房禄军死后,从容独自拉扯三个儿女,还有一堆赌债——其中不少都是房禄军打牌时借的族中兄弟的,后来经过这些叔伯合计,房禄军欠的所有债都人死债消,谁都不许来要。 但从容还是偷偷的打听清楚,经过十多年,一笔笔地还清了。 那些赌债,以房长安后世的眼光,不到两万块,少挽救几个失足学生妹而已,根本不算事,但在这个年代,却实实在在地就是压在整个家庭上空的一座巍峨大山! 从容外出打工,起初一个月不过六百多块的收入,要养活三个孩子,还都供着读书上学……其中过得怎样日子,什么滋味,这世上大概只有她自己清楚了。 房长安只清楚记得,老妈出去打工前,三十六岁,看起宛若二十许,临走前去学校看自己,同学都以为是自己的姐姐。 等自己大学毕业后,老妈看起来已经比实际年龄苍老了十岁…… 由于房禄军的不争气,从容对打牌喝酒深恶痛绝,从小到大对三个子女的教育就是:“长大之后你们三个都要离开马家沟!一辈子不要回来!一辈子不能赌博!我要看到你们谁打牌,就用老鼠药把你们毒死!” 这些经历都使得房长安对家乡充满了厌恶,重生前他虽未婚,却已经早早考虑要自立堂号了,就叫「长安堂」,跟这边断绝任何关系。 后世的房长安回到现在,这种心思也并没有淡去,他没有什么要造福乡梓心思,风气不是一时一刻养成的,也不是三年五年就能肃清的。 更何况,想要跟本地改变农村中的恶习,还要从上面抓起。不说别的,就村后那条通往镇上的路,从小大,自己记忆中为此挨家挨户的「起钱」修路,不下于四次。 钱都缴了,路呢? 一点煤球渣子铺上去,一个月就没了,这还算是好的,至少有动静。 而且有这样一条路在,房长安绝不相信只向下面伸手。 后世国家精准扶贫,路倒是修好了,家家户户也有钱了,都开始盖楼房,于是眼里心里就只剩钱了。 房长安虽然幼遭大变,但压力都被老妈扛了起来,后来弟弟房长明初中没毕业就出去打工,也帮着分担,他虽然是老大,可因为成绩好,都拼了命让他安稳留在学校里面读书,除了埋在心里的愧疚、拮据的生活费之外,并未真正直接去面对过生活的压力。 房长安本身也成熟的晚,高中时叛逆还乱花钱、胡混,做过不少自己后来都想扇自己的错事,进入大学见了世面,才真正慢慢开窍。 大学毕业后,他借着移动互联网的东风,也开了家小公司,每年挣个上百万不算太难,在大城市里这种小公司比比皆是,一阵风过来死一片,但在村里面,可就是人人艳羡惊叹的大老板了。 原本被人人瞧不起的一家人马上成了香饽饽,扬眉吐气固然痛快,但见识到了这些血亲族人们的巨大态度反差,却让房长安对这种市侩恶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