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将冷宫之事掩盖过去。如今并不是打探此事的时候,若惹怒楚渟岳,日子可不好过。 铃音应下,奴婢就当今日什么也没发生。 褚清颔首,步入了中庭。 流莺在院子里等他们,许久不见他们回来,已是等的焦急不安,瞥见褚清身影,忙上前,侍君,您可算回来了。 褚清没说话,流莺接着道,热水床铺都已整理好了,就等侍君您回来歇息了。 褚清点头,进入主殿,洗漱后躺上床。 今晚是流莺守夜,褚清躺在床榻上,许久也睡不着。 流莺,点两盏灯。褚清提高音量吩咐。 流莺应了声,不一会进来,侍君,再点两盏灯会不会太亮了?扰您歇息。 不会,方才回来路上太黑,我与铃音迷了路,惊着了,亮堂些安心。 褚清解释了一句,催促流莺赶紧点灯。 流莺: 流莺:是,侍君。 两盏灯燃起,屋内亮了许多,厚重帷幕圈出的床榻内,也看得清楚了不少。 你去外面守着罢,我有需要会叫你。 是。 流莺应下,退了出去。褚清听着她离开的脚步声,好一会才动了动,翻身从床上坐起,从枕头下面掏出几张宣纸,还有一支磨得尖细的炭笔。 褚清盘膝而坐,支着脑袋回想之前在勤政殿看到的信息。奏折上谏言,要往大楚与南梁边境线增兵,以防万一,楚渟岳批阅的是再议。 在褚清看来,增兵当是板上钉钉的事,可他要怎么说呢? 真实情况褚清不愿说,就算是为了钓鱼儿上钩,他也不愿。若是消息没传出去,鱼儿没上钩,反倒被楚渟岳拦截下来,他除了被处死还有其他选择吗? 褚清歪着脑袋,细细想了又想,开始落笔。 半真半假便是,无论哪边追究起来,他都有说辞。 褚清下笔如有神,不一会两指宽的纸条上,布满了蚊蝇小字。褚清通读了一遍,心满意足的把东西收拾好,躺下睡觉。 翌日清晨,褚清起了个大早,眼睛还闭着,就借出恭的名义将小纸条塞在暗处,还在上面插上进宫前商议出的标记做记号。 流莺,别收拾了,同容音铃音一道用膳去。褚清支走流莺,楚渟岳的人在这守着,鱼儿怎么敢跃出水面? 流莺犹豫,奴婢走了便没人伺候侍君了 那么多小宫娥在呢,怎会没人伺候?再说我就是睡个回笼觉,要不着人伺候。 褚清说着,已经爬上床,盖好锦被闭上了眼。 流莺只得退下,不一会容音进来看了他一眼,将他被角掖了掖,又退了出去。 褚清调整姿势变作侧躺,从他的位置,可清楚看到哪些人从他放纸条的地方经过。 褚清眯着眼,悄悄咪咪等着看是哪知鱼儿被钓了起来。 第20章 天色愈发亮了,晨曦照入轩榥,铺展一片温暖柔和的光晕。 褚清裹在锦被中,昏昏欲睡,打起精神来仔细盯着,不放过一个从那处经过之人。 然直到日上三竿,也没人从那经过,褚清晨起的瞌睡早就没了,不信邪的爬起来,看了眼无人注意,跑去藏纸条之处,把标记取下,掏了掏,把纸条又取了出来。 鱼儿这般谨慎? 褚清抱胸,想了想还是把纸条塞了回去,标记继续放好,唤来铃音伺候洗漱。 主子今日起的可真早。铃音一边给他束发,一边道,往常您还要再睡半个时辰呢。 醒的早了,迷迷糊糊的也睡不着,干脆早些起来。褚清说道,铃音,你待会再去吩咐御膳房熬一盅补汤,待会我给皇上送去。 补汤 铃音怔了下,小声问:还是熬猪腰子枸杞汤吗? 随便,让御膳房看着办吧。褚清惦记着事,没心情考虑给楚渟岳喝什么汤。 铃音应下,将他头发束好,才退下离开,吩咐御膳房熬汤去了。 褚清用了早膳,倚在榻上盯着轩榥旁藏纸条的位置,难不成是因为此处太明显了? 还是因为他给出的信息不足以让鱼儿冒险? 流莺! 铃音做事去了,容音还在养病不敢在他面前出现,唯恐让他染了病,褚眼前没人,只得吩咐她办事。 侍君有何吩咐?流莺快步从殿外走了进来,福了福身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