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清颔首,先去用膳。 褚清向来饭后会走一会消食,今天一反常态,用了饭又坐回书案前,继续看书,顺便盯着藏起来的信息。 主子今日这么废寝忘食?容音站在外间,同铃音嘀咕。 铃音赞同点头,也不知在看什么书。 我去瞧瞧?容音挑了挑眉毛。 算了,当心惹主子不快,罚你抄《道德经》。铃音点了点她额头。 铃音姐,痛!容音捂着额头,我不去便是。 我去给主子沏壶茶,你去备点干果?铃音笑问。 行。 褚清支颐,看着她俩笑嘻嘻出了殿门,收回目光。 窗外,风光正盛,风景恰好,褚清站在窗前,眺望远方,目光却跃不过重重高墙。 褚清收回目光,余光瞥见墙角处有人,他定睛一看,流莺,你在做什么? 褚清的声音猛然出现,流莺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,起身丢掉手中小木棍,福身行礼后道:墙角有一串蚂蚁搬家,奴婢多看了会儿。 蚂蚁 褚清看去,的确能看到流莺之前站的地方有一串黑黢黢的蚂蚁,你继续看吧。 流莺: 褚清说罢,坐回书案前,百无聊奈的翻看书籍。 蚂蚁搬家,是要下雨的征兆,这外面一片艳阳天,哪似要下雨? 可真若要下雨呢? 褚清一顿,探出脑袋往外瞧,流莺已经离开,庭院内空无一人。 既然如此,那便试试吧。 褚清不再守在书案前,悠哉悠哉到了庭院,坐石桌前晒太阳。 铃音泡了茶水,从偏殿进入书房,没看见褚清,主子,您在哪呢? 这呢!褚清在外面应了一声。 铃音放下茶盏,撑着轩榥探出身往外看,看见褚清后又端着茶水到了院子里。 主子不看书了? 看累了,歇会。 褚清懒洋洋道,晒着太阳,他浑身酥软,动也不愿动一下。 容音端来果干,不时喂他吃一块,褚清惬意悠闲,舒服的不得了。 天公不作美,褚清没晒多久太阳,就是乌云蔽日,看着似乎要落一场大雨。 风已经吹了起来,皮肤能感受到空气中的湿意。褚清失望的叹了口气,不甚顺心进入殿内。 糟了 褚清探手取随身携带的巾帕,忽然面色一变,懊恼不已。 主子,怎么了? 容音问道,铃音也凑上前来。 我帕子掉了。褚清沉声道。 不过一张帕子罢了,容音当有多大的事呢,主子没事,是哪张帕子,奴婢再给您绣一张? 褚清摇头,不单是帕子算了,与你说你也不明白。 奴婢去找。铃音道,主子今日没出青衍宫,就算掉也是掉在宫内,奴婢去给主子找回来。 说罢,她便转身跨出殿门。 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,褚清看着她冲入雨中的背影,目光闪烁。 一切早有征兆,不过是他相信李云一,相信他给的人,相信三年相处,相信自己的眼光。 容音喊了铃音一声,铃音姐,你打伞! 铃音没回复,容音奇怪的嘀咕了声,望向褚清,却见他脸色冰冷难看,与楚渟岳的脸有几分相似。 主子容音小声唤了句,担忧极了,您脸色怎么那么难看,是吹了凉风不舒服了吗? 褚清摇头,你与铃音相识多久了? 自打奴婢进宫,便认识了,约摸有九年了吧。容音道,主子您问这个做什么? 褚清摇头,转身进入内殿。 铃音伺候他三年,他自诩待她不错,但养不熟便罢了。可容音与她相识九年,入南梁皇宫后便一同长大,九年她也能下得去手。 之前徐院正说过,容音体内残留致幻的迷药。容音落水,并非她自己所认为的偶然,而是人为。 是铃音所为。 褚清不知,有什么值得她这样做。 除了梁昱。 初入宫时,他就应当察觉到端倪。当初,听闻梁昱身亡,容音是害怕,而铃音的反应却令人深思。 那时楚渟岳说处斩梁昱就处斩梁昱,连一个敢说话的人都没有,他心神不定,也没多注意,现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