型人格, 说到许乘月忘了她, 就哭得稀里哗啦, 旁边经过的服务员频频侧目看他的眼神都跟着复杂起来。 上天欠她个男朋友但是跟自己没关系啊! 他是失忆了, 还是只对你失忆了? 只针对我。她抽了十几张纸出来擦着眼泪:他记得陆永,记得陆永的女儿,记得他的学生们,记得那些学校里抬头都不一定见得到的同事们。我不明白, 为什么是我?为什么唯独不记得我? 在她一连串的质疑后两个人都沉默了很久,茶社里的音乐一直轮换, 从古典音乐到流行歌曲。 顾云风小心翼翼地向前探了探,想了会儿还是没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,免得打击到这继续声泪俱下的姑娘。 许乘月谁都记得, 就忘了她,多半是故意的吧? 可能许教授早就烦她了所以手术醒来后当机立断,装作不认识她。她这情绪波动,有点吓人。再或者,这是许乘月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,这女孩子给他带来了心理阴影,所以选择性遗忘了她。 见对面的男人没什么反应,应西子叹息一声,鼓起勇气,又重述一遍:我今天见您的目的就是这样,拜托您重新调查许乘月的坠楼事件。 拜托了!她轻轻站起来,半鞠躬。 之前在他的授意下,文昕打听过许乘月的一些传闻,跟应西子的叙述不谋而合,他心里其实是有那么些相信的。只是这种情况,案件已经撤销,他就无法调动资源与权限,也就没办法查到应西子想要的真相。 顾警官,你是离他最近的人了,他没什么家人,朋友也很少,除了你,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些事了。 除了你,不会再有人知道了。 应西子的这句话一直在耳边缭绕,五脏六腑都跟着热血起来。恍惚间他发现他们都在为对方保守着各自的秘密,这种默契像藤蔓一般缠在一起。 顾云风叫来茶社老板,正在刷卡结账,手机屏幕忽然一闪一闪,来电显示是许乘月的号码。他连忙输了密码,□□也没开就走到一旁按下接通键。昏暗的灯光下修长的身形挺拔稳重,他喂喂了几声后皱眉看了眼重新亮起的屏幕,又回拨过去。 第一次回拨接通了,但没人说话。 大概又回拨了五六次,许乘月的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。 他怎么了? 出什么事了? 不知哪来的预感,顾云风瞬间想起上一次他带一群人砸开许教授家门的事情。 唯一的不同是,那次许乘月好歹还给他说了句救命。 没等应西子反应过来他头也不回地冲出店外,走了几步又想起这姑娘也是个医生,把她带去应该更好。 他停下脚步回头望,看见应西子踩着细高跟茫然无措地跑过来,她肩上的小挎包随着步伐摆来摆去,她跑到他面前,微微弯腰喘口气:顾警官,你走这么快干什么啊? 刚刚乘月给我打了电话,但没人接听。 我估计他那个什么病又犯了。他从口袋里找出车钥匙,握在手心里了焦急地向前走着:应小姐,我把车开到路边,你和我一起过去。 又?应西子立刻迅速地抓住了这个关键字眼:他有什么病? 两人上了车后,挂挡打转向,他迅速掉了个头朝市中心许乘月的家开去。 他给自己诊断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哦美尼尔氏综合征。一个多月前他在家里晕倒过一次,当时也是我上门把他家门砸了。顾云风踩着油门加速向前:我后来查了一下,会间歇性地眩晕。 说完他强调一句:他自己诊断的。 应西子坐在副驾上,系好安全带,朝后视镜瞟了眼难以置信地问他:他有这毛病? 你是他的私人医生,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。年纪轻轻,身体倒是一堆问题。他觉得自己虽然只是一个毫无威严的直系领导,但还是很有必要监督提醒许教授,一定要继续健康养生啊。自从他来刑侦队之后,拿保温杯的画面都变少了。是不是工作太忙了,还是说他们这些人的生活习惯把他带偏了? 应西子低下头不说话,心里也没多少底气。许乘月每周都会进行一次例行体检,平时她也会时常关注他的身体情况。体检地点是她父亲所在的瑞和医院,这是南浦市最著名的私人医院,她父亲应邗是这家医院神经外科的主任医师,从医二十多年,起死回生无数案例,许乘月那次坠楼事故的手术就是由他主刀的。 顾云风开车一路走的高架,二十分钟就到了南岛嘉园。他从后备箱拿出救生索和固定装置,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