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衬得脸色很白。 随后就是突然而至的安静。 他认真地打量了下许乘月,穿着宽松家居服的许教授整个人都显得很清瘦,神情自然而轻松,和自己的紧张敏感完全不同。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,打在玻璃上溅起水花。他尴尬地掐了下脸,认真地说:许教授你真的蛮瘦的。 然后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:但上次你在家里晕倒,我把你从楼上扛下去的时候你特别重。 你锻炼少了吧。 这不可能,一定是你最近又瘦了。望着对方深色的眼眸,他挠了挠头发,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。语焉不详,毫无逻辑。 你怎么了?察觉到他的异样,许乘月伸手想拿起放桌上的眼镜。但手还在半空中,就被对方拦下了。顾云风接过那副黑框眼镜,也试着戴了一下。 这眼镜没有度数?他戴着没度数的眼镜一脸迷茫。 是啊,我不近视。 那戴眼镜做什么? 你猜。 形象?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教授? 可能是吧。许乘月忍不住笑了一下,顾云风,你到底是怎么了? 没,没什么。 哦。他疑惑地看着对方,但还是没说什么,转身准备回卧室睡觉。 抬头见墙上的钟已经过了十二点,桌上放了几个颜色很好看的苹果,青色的提子上散落在盘子里。 唉等等,等等。顾云风觉得自己要是不说点什么,晚上肯定睡不着觉了。虽然更大的可能是,说了他更睡不着。 右手在空中划了一下,语无伦次地说着:我是想说,那会儿在酒吧里 谢谢。许乘月站在中间,手里端了杯水,淡然地看着他。 这没什么谢的。他神色紧张:我是想说,就我说的那句话,你别在意,当时情况特殊,我一冲动就 哪句? 就 男朋友那句? 顾云风百般无奈地点着头。说出来他心里倒是一块石头落了地,大不了被许乘月嘲笑几句自作多情小题大做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 出乎意料的,对方清冷的双眼直盯住他:你是认真的? 不是,我不是啊。顾云风愣了几秒,捂着脸赶紧摇头。 哦,所以你是怕我当真? 我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。 我懂了你希望我当真。说完许乘月还眨了眨眼。 靠,谁希望你当真啊?!我是正经直男啊!他坐在那内心疯狂辩解,但又不知该怎么开口,手指紧握着扶手,准备下一秒就站起来晃着许教授的肩膀把他摇醒。 许教授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? 话还没说出口,许乘月就靠近他走来,然后轻轻弯下腰,手上装水的茶杯放在地方,稳稳当当没有溢出一滴水。 接着摘下他戴的棒球帽,一只手倚在沙发靠背上,轻轻碰了下他的嘴唇。 然后站起来,把手里顾云风的帽子戴到自己头上。 你可别当真啊。说完拍拍手走了,像是什么都没发生,关上卧室门就睡了。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,绝不超过一分钟。 只留下顾云风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直到雨停,从最初的呆若木鸡到此刻的皱眉沉思。 电视里在放一个纠结又缠绵的偶像剧,男主角扯着嗓子咆哮时他终于回过神来,猛地站起来踢翻了脚边许教授忘记的水杯。 水撒了一地。 靠?!居然被一个男人亲了一口? 顾云风一遍遍擦着地,一边思考自己之前干嘛要纠结酒吧里那些屁大点的小事?刚刚他都被个男人亲了,那些鬼话根本算不上事啊之前纠结个什么劲? 所以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? 最后在心理斗争了几个小时后,他终于悻悻地躺到沙发上,望着雨停后无月的夜空,在不是舌吻不算亲,刚刚只是离得太近了不小心碰了下的自我暗示中沉沉睡去。 甚至忘记去洗澡。 许乘月从来不做梦。自从搬来这,就无视了十点之前必须睡觉的规定,但他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,做事情也无比专注。睡觉就是睡觉,吃饭就是吃饭,侦查时只想着案件,在学校时也只关注学术上的事情。 可他这天晚上做了个很奇怪的梦,梦见自己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,在一间间教室里向前狂奔。他穿过歪歪扭扭的门窗,跨过一排排桌椅,也不记得自己在跑什么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