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是女人吗? 男的。 咦? 许教授,他明天也过来。 顾云风无语地瞥了他一眼。他这会儿正在给许乘月发进山的地图,被这么一说赶紧仔细阅读了半个小时内的所有聊天记录,发现所有对话都围绕着工作相当正常。 哪有腻腻歪歪? 他哪只眼睛看到自己腻腻歪歪了?! 许教授不是办离职了吗?舒潘好像突然找到了什么感兴趣的话题,头也不晕了,呼吸也通畅了,耳聪目明,思维清晰。他探出脑袋极力想要偷窥他人隐私,但顾云风直接把手机收起了,没给他任何机会。 他想来,我有什么办法。顾云风摊手说:我也阻止不了他为人民群众奉献自我的精神。 咦? 咦个鬼啊咦。扬起手,对着舒潘的后背又是一拳。 那许教授还住你家吗顾队? 你干嘛。 我就问问啊 看着顾云风一脸的关你屁事,舒潘恍然大悟地回答自己的问题:所以没否认就是还住你那对不对。 卧槽为什么离职了还住你那,门坏了不是早应该装好了么。 他不想说话。给当地公安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,催着他们赶紧过来,不然他们就自己打车过去。他努力做点事情分散注意,但舒潘的声音还是在耳边狂轰乱炸。 哎呀妈呀,你们是不是关系太好了点。 我就奇怪坏个门而已,修好不是分分钟的事情,怎么就一拖再拖,最后拖了几个月。 那你们这跟同居有啥区别哦区别就是许教授是男的。他突然联想到以前顾队是有女朋友的,性取向应该是女人。于是自言自语地说着:对啊许教授是男的,这么想想好像也没啥,男人的友谊,历久弥新。 你嫉妒了? 还真是,可不可以把宠爱分我们一点。舒潘点头,一脸真诚地看着他。 滚滚滚。他挥了挥手,一脚踹在舒潘的行李箱的轮子上,推着晕头转向的他走向姗姗来迟的警车。 哎哟卧槽,真的是山路十八弯啊。还在车上舒潘就忍不住拿了个袋子吐起来。他平时其实不怎么晕车,大概是高原反应加晕车的双重叠加,整个人跟瘫痪了似的,半躺在车里嚷嚷着要拿笔写封遗书。 崎岖的山路上一两百米才能看见盏路灯,路边的围栏不高,山林叠翠,涧溪幽深,盘山公路下面就是万丈深渊。要是不小心撞上去,粉身碎骨不说,没个十天半月的还拼不出全尸。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,白天这里的天空是阴沉的,密云遍布见不到阳光,但到了晚上整座山像是置身云雾之中,夜空星光一片,月光清冷。 去方邢所在的县城要翻过一座海拔四千多米的山,位置刚好在下山道路的半山腰,根据最新的线报,方邢大概率就藏身在这片地区。 当地警方走访了了信用卡消费的店家,老板描述说持卡人是一个脸色发黄起色不太好的中年男子,辨认警方提供的照片后,确认正是方邢本人。 身材矮胖黝黑的老板说方邢在他店里买了一些生活用品,随后就沿着五十米外的国道开车离开。他开始是想用现金的,但掏了下口袋才发现自己忘带了,附近又没有atm机,没办法只能刷卡。 顾云风打着手电继续研究这附近的情况,沿着地图上的山脉向下看,方邢少年时期生活的地方距离消费处不到十公里,没准还真是回了自己老家休息。 他在地图上画了个圈把目标地点标出来,递给前排的司机要求前往该处。然后转身靠在后座椅背上,问舒潘:你那学弟现在怎么样了? 你说方越加?舒潘半闭着眼睛,脸贴在开一半的车窗上,努力呼吸着微薄的空气:他啊,自己家里好吃好喝伺候着,我们的人在他附近苦苦监视。 他爹跟他联系了吗? 目前是没发现。舒潘蜷在后座上,生无可恋地说着。他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,吐出来的也就是酸水,搞得车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酸味。 十五分钟后,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方邢儿时生活的地方宁洛县。忍耐已久的舒潘在车停的瞬间就冲出去,抱着一棵树吐得稀里哗啦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家伙喝多了打算耍酒疯。 无视来来往往的人群,吐完之后他抬头,才发现这县城比他想象的要破败很多。 夜晚的宁洛县几乎没有什么灯光,这里的人没夜生活,也不喜欢夜生活,路边有个烤串摊,顾客也不多,老板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