拔起腿就跑,在外面被人拦住了,那人厉声喝道:站住!干嘛去! 漆越急得满头是汗:我同伴晕倒了,我送他去看大夫。 那人显然也看出来了:去可以,牌留下。 漆越急了:这个时候还 官爷,官爷,后面漆有根追了上来:他们的牌在这。 那人收了牌子,就让开了路,嘴里喊着:你这没干够一天,今天的工钱可没有啊! 漆越早就跑远了。 那人又对留在原地的漆有根吼道:还愣着干什么?快去干活!再在这耽搁时间,小心扣你工钱啊! 漆有根一步三回头的走进了采石场。 第5章 漆越背着吴小溪一路跑到邑台县城里,漆越醒来之后,去秦大夫的医馆检查过,他也认识路。 吴小溪瘦的跟麻杆似的,一点重量也没有,漆越背着他一路小跑直借冲进医馆的大堂:大夫!大夫! 坐在桌案后的秦老大夫闻声看过来:漆家小子?这是怎么了?漆越是秦老大夫遇见的唯一一例从傻变好的人,所以对他有印象。 小溪晕倒了,您快给他看看。 好,你别急,秦老大夫见过的场面多了去了,这会一点不见慌乱:你先将他放到那边的木榻上。 漆越连忙把人背过去,一旁秦老大夫的大孙子帮他把吴小溪接下来,在木榻上安置好。 一路颠簸吴小溪都没醒,这会儿蜷缩在木榻上,手一直捂着肚子上。 秦老大夫走过来,扒开他的眼睛和嘴看了看,又给他号了脉,还用手在吴小溪的肚子上按了按,吴小溪吃痛的呻.吟。 漆越在一旁心急如焚,既怕秦老大夫不能查出他是什么毛病来,又怕他一转身告诉他这个病他治不了,毕竟这是感冒都会死人的古代。 好在老大夫诊断了一番后,抽出金针在吴小溪身上扎了几针,吴小溪的脸色一下就变得好多了,蜷缩的身体也打开了。 老大夫回到桌案前,写了一个药方让一旁小孙子秦空青去熬药。 等老大夫手上的药方被拿走,漆越这才上前询问:秦老,他这是怎么了? 秦老摸着他灰白的胡子,悠悠道:劳累过度,动了胎气。 啊? 漆越没听懂,动了胎气,是说怀孕了的意思吗?他可是个男人啊! 漆越这么想,嘴里就这么说了。 秦老大夫被他逗笑了:你这孩子,自己夫郎是男人还是哥儿都不记得了? 漆越一脸懵,虽然听说过吴小溪是哥儿,但是他一直以为这是这个地方的人对男人的一种别称啊,就像华夏管男人叫帅哥一样,结果听秦老的意思,这两个还是不一样的性别? 漆越蹲在后面的屋檐下,一边陪着秦空青煎药,一边听他给自己介绍哥儿和男人的不同,一边重建他的三观。 原来,这个世界上不光有男有女,还有第三性别叫哥儿??? 原来,哥儿虽然看上去跟男人差不多,但是其实天生骨架会小一点,个子会矮一点,还能生孩子??? 漆越抱头蹲在地上,听秦老说吴小溪已经怀了有将近两个月了,漆越一想到这个怀字,就崩溃的只想撞墙,毁三观啊!毁三观!他之前一直把吴小溪当男人的摔! 等等!漆越猛地抬起头,之前他发烧的时候,有一断时间,他感觉自己好了一点,然后突然有一天有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,还 艹!一种植物。 他的病从那之后不但没好,反而加重了,几次差点觉得自己要死掉了,漆越之前还不相信有人会对病人做那种丧心病狂的事,一直以为是他的错觉来着! 漆越狠狠的搓着他的头,原来真的有人这么丧心病狂啊! 这让他以后还怎么直视吴小溪,啊?还怎么一起生活?还怎么一起吃饭?还怎么一起睡觉?啊!!!!! 秦空青端着药站在门口,一脸担心的问他哥:大哥,这人不会又疯了吧? 秦大哥瞪了他一眼:胡说什么呢?漆小哥醒来没多久,估计是一时接受不了。 秦空青想了想,点头:也对,要是我傻了十几年,醒来突然知道自己有孩子了,也接受不了,哎呦!哥,你别老打我! 秦大哥训斥道:整天就知道胡言乱语,快点去给病人送药。 哦,秦空青委委屈屈道,秦大哥一板起脸,他就不敢放肆了,乖乖应是后,朝着院子里喊:漆越小哥,我去给你夫郎送药啦,你快回来给他喂药。 漆越茫然的从胳膊里抬起头,有气无力的回了声:知道了。 漆越麻木的站起来,生活还是要继续的,三观倒了可以重建的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