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气来,这样的感觉糟透了,好像她就连一步退路都没有一般。 傅语冰烦恼地揉了揉发沉的脑袋,想要商量一般说明天再说,可是一低头,就发现自己的睡衣被扯开了一半,露出胸口小半的肌肤。 她的眼睛顿时睁大,不可思议地看向颜墨涵。 他竟然解开她的衣服,他要做什么?! 酒精将人的情绪放大,一个委屈顿时引发了一串眼泪。 颜墨涵看到傅语冰竟然哭了,心里所有的情绪好似被突然落下来的冰雨给冻透,伴随而来的,还有细细密密的痛。 “语冰,对不起,我……”他帮她拉拢衣服。 她眼泪还在往外落:“你走。” 她需要冷静,不,她需要睡个觉,醒来之后,所有的或许都会忘掉。 他们依旧还是过去那般,不尴尬、不疏远、不亲密,像亲人、像战友、像伙伴。 “语冰,我刚才其实就是——”颜墨涵伸手,要去帮傅语冰擦眼泪。 可是她立即就偏了头,然后转向门,手落在把手上:“你走。” 他看了她好几秒,见她坚持,又怕惹得她继续哭,只好道:“那我先回去了,你要是不舒服,随时叫我,打电话或者别的都行……” 她拉开了门。 颜墨涵离开,傅语冰将门锁了,然后,无力地靠在门上。 缓了缓,她这才回到卧室,一头栽在床上。 可是,明明之前很无力、很困,到了此刻,却反而没了睡意。 而且,颜墨涵的话好像魔咒一般,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响起,想要屏蔽都屏蔽不了。 特别是,她还不由自主地想起,那天晚上她生病难受,那个人无微不至的关怀,那种感觉陌生又温暖,触动了她一直以来冰封的心。 可是,眼前的画面又变了,变成了郑铭泽在操作间近乎手把手教她的样子,他笑起来很阳光洒脱,思路清晰又个性鲜明,常常一句话就能解决她之前困惑已久的难题。 她发现自己的心越来越乱,一时间,根本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。 似乎,那天夜里照顾她的人换成郑铭泽就好了。 或者说,带领她进入人工智能领域的是颜墨涵就好了。 总之,只要不是不同的两个人,就好。 可为什么偏偏是两个? 她烦恼地抓了抓头发,却想起刚刚颜墨涵帮她吹头的模样,只觉得心头更加烦乱,理不清半点儿方向。 而折腾了这么久,她的酒劲似乎真的散了不少,身子疲惫,却困意全无。 这样的感觉很糟,她受不了只能起身,跌跌撞撞来到客厅,想泡杯茶喝。 拉开小吧台的抽屉,意外地,她看到了一瓶红酒。 还是喝酒吧,喝醉了后,明天起来什么都忘了。 这个念头一起,她马上就将红酒拿了出来,好容易才用开瓶器打了开,然后,对着嘴就咕噜噜灌着。 她想,这或许是她这么多年来,第一次完全失控吧。 或许她太在意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的关系,所以,当年她喜欢时衿言没人知道,放弃时衿言大方祝福也的心态也没人知道。 而如今,颜墨涵和她,她也好希望回归不尴尬的原点。 逃避是懦弱的表现,可是今夜,她无法去回首刚才在门口的意乱情迷,因为她那巴掌,虽然在打他,可是,也是在打她自己。 如果不是那道铃声,她或许真的就和他…… 她没敢想下去,于是继续喝酒。 而隔壁,颜墨涵心情也是难以言喻,所以,本来决定了不喝酒的他,也开了吧台柜子里的那瓶红酒。 他们之间隔着一墙,都在瞎灌着自己,不为别的,只想着醉。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,直到外面隐约有声音传来,估计是同事们回来了。 颜墨涵觉得有些晕,心头的颓然涌到喉咙,发闷。 他于是走去了阳台,想要吹吹风。 而就在这时,隔壁有东西落地的声音,有些清脆,赫然是从傅语冰房间传来的。 他心头一紧,连忙趴在阳台喊她:“语冰!” 叫了几声都没人应,他只好拿起手机,给她电话。 可是,依旧没人接,出门去开她的门,也已经落锁。 他想起他开过她阳台的门,那么—— 他走到自己的阳台,准备翻过去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