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了瓶已经醒好了的红酒。 阿深,这是我花了大价钱才搞来的一瓶酒,82年的,普通人轻易喝不到,之前一直忘了拿出来,但现在请你喝一杯应该不迟吧? 不必客气,我马上要离开了。傅时深婉拒道。 那怎么行,酒我已经醒好了,再者我总觉得今天的准备仓促,对你也有些招呼不周,这杯酒就当做赔罪吧。孙和睿却铁了心一定要让让对方品尝这价值连城的红酒,说话间已经将红酒倒进了高脚杯递给了傅时深。倘若你觉得口味不错,将这一瓶带回去也没问题。 傅时深沉默的凝视着这杯酒红的液体,在灯光的映衬下似乎通体闪着妖异的光,但最终还是将高脚杯接过后一饮而尽。 是不错的酒。他评价道。不过我并不需要,您还是继续留着吧。 孙和睿眼瞅着他将这杯酒一饮而尽,不知怎么看上去有点兴奋。 唉,你满意就好,我还怕这东西入不了你的眼呢。说罢他捧着酒瓶离开。你稍微在这里休息一下,我有些事情要处理,一会便过来。 傅时深点头应下后便在沙发上坐下,不知是不是错觉,他总觉得这杯红酒似乎分外醉人,不一会儿他的思维便有些混沌,一股热流似乎在四肢百骸游走,惹得他口干舌燥,心里焦躁不已。 若是在平时他必然能发现自己此刻的状态很不正常,但此刻他无暇去想其他,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发烫,身体里仿佛困了只跃跃欲试的渴血凶兽,亟待寻到某种发泄途径。 助理开车赶到这里时并未见到傅时深的踪迹,倒是孙和睿笑着同他说自家老板临时改了主意决定在此留宿,让助理先行回去。 助理对这番说辞并不相信,他朝夕跟在傅时深身边,自然对他的品行了解的一清二楚,对方根本不是个会随意变卦的主儿,更遑论临时变卦了却不亲自通知他,反而通过一个外人来传达。 他直觉自家老板可能出了什么事,但身份摆在这里,他完全没有办法硬闯。 最终他思来想去,觉得这种时候似乎只有那个叫慕云生的小明星才适合出面。 倒也不是不能找别人,但现在拿这种事去打扰傅老爷子并不现实,老板的母亲........不提也罢,至于其他人,傅时深向来性格冷傲,没什么朋友不说,亲近的人都很少。 算来算去也只有慕云生能得到他家老板的特殊对待了。 对方生病期间他全程承包了替对方拿换洗衣物,送饭等等杂物,深知两人关系并不一般,慕云生也对自家老板很是恭敬,想来并不会介意来帮这个忙。 因为害怕拖得时间越久情况越不利,助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,咬了咬牙拨通慕云生的电话。 沈忱路上听助理描述了大致情形,虽然觉得对方并不会对傅时深做什么不利的事,但将他留在他人家中到底不是什么好事,总得想个什么法子将他接出来才好。 最终他思忖片刻,同助理说了自己的计划。 到了孙和睿门前,他同助理交换了一个眼神,深吸一口气后敲响了门。 谁啊?屋主人不知在做什么,半晌才打开了门,看见屋外一张年轻的陌生面孔,一时也有些愣神。 我听说我表哥在你家?沈忱这时却一改以往的温和秉性,说话语气嚣张至极,加上脸上那副不加掩饰的不屑表情,活脱脱一个眼高于顶的纨绔子弟。 爷爷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,叫我联系表哥回家看看他,谁知他电话也打不通,我问过了助理才知道他在你这里,快让他跟我回去! 沈忱说话时孙和睿也在不动声色打量这个年轻人,眼见对方神态坦然,全无任何伪装,而傅时深的助理也跟在他身边点头哈腰,登时对这个说辞就信了七分。 傅家旁系众多,他有个自己不认识的表哥表弟确实说得通,不过他的计划将将快要成功,绝不能在这时功亏一篑。 于是他咬了咬牙:阿深已喝醉了,今晚恐怕不方便离开,你有什么事等明天再来找他吧。 明天?沈忱闻言瞪大了双眼,满脸不敢置信。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?我爷爷不舒服想马上见到他,你跟我说明天?今儿就是扛我也得把他扛回去,否则我怎么跟爷爷交代? 一滴冷汗顺着孙和睿的额角滑落。他却仍不松口。 这也不是我不放行,实在是他醉得不行......... 得得得,你也别跟我在这瞎掰扯。沈忱一脸不耐烦的打断了他。要不我电话给你,你亲自打给我爷爷解释? 傅老爷子一被搬了出来,孙和睿便完全没辙了,他嗫嚅着还想说些什么,门外的年轻人却并不听他解释,直接闯进了屋子。 嗨,真奇了怪了,要个人怎么这么费劲呢?你不愿意交出来我就自己进去找。说完他又回头大声招呼门外的助理。小谢,过来搭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