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辛苦。我深吸口气,快步向前追上那个小助理:“其实我们可以开车去,比走路快得多。” “村长说雨太大,前面的桥可能会榻。”对方的声音也听得出疲惫,伸手扶了我一把,我连忙道谢,“不然张哥早就让我们开车去接。” 几个村民走惯了山路,脚程迅速,在前头停下来等我们。张哥不耐烦的叫后面的人跟上:“别一个个娇生惯养,过桥就到了!” 冒雨走了许久山路,昨天旅途奔波今天起得早,下午虽然睡了会儿恢复精神,我到底有些吃不消。雨衣毫无作用,身上冷意一阵胜过一阵,全凭着一股不想拖别人后腿的信念撑到现在。 可真等我们到了桥边,所有人都傻了眼。 水位暴涨,桥梁的一端滑入山涧,被浑浊河水淹没了大半,一副岌岌可危的样子。 闪电狂风依旧,雨势稍弱。 表面上桥还伫立着,只不过有点倾斜,但谁也不知道河水下的那部分有没有断裂。面对不知深浅的汹涌水流,连村民都不肯再往前走。 “怎么办?”助理战战兢兢的拿出手机,“张哥,已经十一点了……” “电话打得出去吗?都试试!” 带了手机的人纷纷拿出来尝试,但这里位于山间,反而比村里信号更差。 张哥连雨水都来不及擦,满脸焦虑和怒意混杂,转身和村长商量。我站在一边,想坐都无处可坐,累到有点麻木。 “其实也有办法。”其中一个披着雨衣的村民说,“桥以前也这样倒过,那时候我们都是蹚水过去。不过今天天气太差,最好回去拿工具,再叫几个经验老道的人来。” 眼下没有别的法子,只得这样做。 雨一时半会不会停,动作自然越快越好。让所有人一起回去不可行,但要找出一个愿意再走个来回的人也不容易。大家走到这里,俱是浑身湿透精疲力尽,哪有多余劲头冒雨奔波。 其他人都看向几个正在试探桥梁稳固的村民,似乎默认这事该由他们出面。可他们显然抽不出人手,年轻人里也没人说话,连雨声都难以冲刷掉空气里的尴尬。 “小叶,你在这也呆了挺久,应该记得路。”张哥点了助理的名字,“还有谁?两个人搭个伴比较安全。” 我缓过劲来,一咬牙道:“我去吧。” 并非我有多么道德高尚,只是在这大雨里浑身从内而外的发冷,还不如走路来的舒服。何况我已有点头昏,实在是站不住,说不定走一走能恢复精神。 再说等回了村里,我可以随便找个理由说自己没有力气走不动了。 张哥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好,你们一路上也多试试打电话,看看信号有没有恢复,能不能联系上其他人。” 事不宜迟,我和助理一人拿了个手电筒,沿着原来的路往回走。 走到一半时雨停了,风却愈发大。 一层薄薄的塑料风衣并不能如何避寒,山间的夜晚本就冷,我的皮肤冰凉一片。前路昏暗,小叶和我都无多余精力闲谈,一直闷头向前。 小叶在前面走得太急,没留心踩进一个坑里崴了脚。我听到他痛呼一声,赶忙去查看时他已经面色苍白,抱着脚踝跌坐在地上。 “你没事吧?” “问题不大,但恐怕走不快了。”他在我的搀扶下走了几步就满脸扭曲,“你先走,我在后面慢慢挪。” 我皱眉:“你一个人不安全,我扶着你回去。” “山上又没有狮子老虎,没事。”他摇了摇头,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信号才能恢复,这地方就是时好时坏……反正往前走个半小时就能到村口,你先回去叫人,把随组的医生也叫来。” 我犹豫片刻,抬眼看了看天幕下围绕四周的高山,刮来的风里夹杂着几滴雨水。待会可能还要下雨,拖延不是办法,我答应下来,独自往回走。 走路确实比站着要好受点,此刻我更是打起全部精神。 几块带着泥的石块滚落到我脚边,我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