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丝热气都没有,肯定冷了…… 我的记忆到此为止。 再睁开双眼,我发现自己合衣睡在次卧的床上,坐起来时十分茫然:我不是要喝粥吗,怎么躺在床上? 窗外已变成昏沉暮色,我睡得有点头疼,起身活动了下。看见餐桌上摆着的碗,嗓子也隐隐作痛,估计是被药片噎的,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做梦。 吃安眠药有这么好效果,连带着发生的事都忘得干干净净? 我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想,一时间无法证实,最终决定打电话给吴冕。 他接的很快:“俊彦?” “吴医生。”我开了灯,窝在沙发里,“挺久没和你联系。” “没过多久。”吴冕的声音自带抚慰人心的安全感,关切而自然,仿佛多年老友,“最近怎么样?” “还行,我想咨询你一件事。” 我犹豫了会儿,把刚刚的事和他说了,毕竟专业人士的意见比较可靠。 吴冕沉吟片刻:“你以前有没有类似的经历?” 我仔细想了想,记起一件很久以前的事:“我也拿不准是不是一样的情况……” “说说看。” “高考前几天,我在家复习得累了,想趴在桌子上睡一下,结果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小区的花园里。”提到这个我还有点不好意思,“但满心想着接下来的考试,没怎么留心。吴医生,你觉得是怎么回事?” 吴冕那边有轻微的笔划声,大约在做记录。他温声说:“先别太担心,过度劳累紧张和激素失调都有可能导致,不确定是不是心因性失忆症。这几天有空吗?最好来做个检查。” 我看了下唐茉发来的近期安排,和他定了时间。 在我眼里这种情况比外表看不出来的心理问题严重许多,要是开会时忽然失去意识,做出什么奇怪举动,那才是真没脸见人。 吴冕继续和我聊了几句,建议我不要随便断掉心理咨询,帮我开解心绪。无奈目前最大的问题无法和他诉说,只能自己煎熬。 挂断电话后我觉得有点饿,对冰冷的粥没有兴趣,准备做蛋炒饭吃。没想到打开冰箱后里面琳琅满目摆的很满,比起上次做饭时空荡荡的样子顺眼不少。 看着各种新鲜食材,只做蛋炒饭显得很没意思。正翻找着合适食谱,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 这个时间点会有谁来,物业吗? 这套房子虽然是杨沉高中时买着玩的,但地段很好,小区治安严格。我开了门,意外的发现门外是被人扶着的杨沉。 他满身酒味,模样却和清醒时没什么区别。唯有一双桃花眼比平常多含几分直白的情意,俊美的脸上带出几分淡红,看得我愣了愣。 旁边撑着他的男人有些眼熟,似乎是杨沉的一个哥们。对方一见我就笑了:“许俊彦是吧?来搭把手,杨少喝多了。” 我赶紧接过,杨沉懒洋洋的搭着我肩膀,全身力气靠在我身上,重得我一个踉跄。 “人送到家,我就不当电灯泡了。”门外的男人也不进来,笑嘻嘻的挥手,“不用送,我自己下去。” 对方说着还帮忙把门带上,我心说你看我像是抽得出精力和你客气的样子吗?满肚子疑问说不出口,只得一步一步扶着杨沉往卧室去。 他大概是真的醉了,反应迟钝得要命,倒在床上几分钟后缓缓开口:“……许俊彦?” “除了我还有谁?” 吴冕刚说了让我找些事做免得忧心忡忡,杨沉转身就给我送麻烦。但我从没见他如此模样,想了想去浴室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,又把粥拿去热了。 手指抚过那漂亮得摄人心魄的眉眼,我无奈的说:“薛可茗结婚,你借酒浇什么愁?还想和她再续前缘吗?!” 杨沉转头看我,过了好半天才开口:“和她没关系。” 我敷衍的答应几句,起身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