割这么深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,我又急又怕,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,语无伦次道:“根本不是你的错!我先打电话给医生……” “没事,别害怕。”宋澄甚至对我笑了笑,“以前我或许会一走了之,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回来,免得你胡思乱想。但现在我不会这样做。” 我伤着一只手,艰难的拨通刚刚医生留下的号码,回头瞪这个还有余力从容说话的人:“别说了,我指望你照顾我,现在好了,都是病号!” 快速和医生交代完发生的事,请他们重新来一趟,宋澄已经熟练的用纱布给自己止好血。他对我扬了扬手臂:“这是情侣伤疤。” “下次别这样行不行,让人害怕。”我坐到他身边,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手指,“你对自己太狠了。” 他微微笑了下:“说我狠,你不也做了一样的事?” 我顿时哑口无言,过了半晌说:“我以后不会再做。” “你这条命是我带回来的,也算是我的了,所以不许犯傻。” 我点头,他眼底浮现出笑意,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刮了下我的鼻梁,语气温柔而无奈: “留在身边才能放心,现在我懂了。” 第156章 如此一周过去,左手心的伤口结了一层痂,偶尔令人想狠狠攥拳才能平息血肉深处的那种痒意,大约是那层痂壳下缓慢愈合的象征。 工作日时左手总免不了摆上桌面,面对公司众人的询问,我说是自己摔碎了杯子,拾取碎片时不小心被割伤。 安德烈正坐在办公室窗前的椅子上翻看近期的策划。他听到我的解释,也不说些关切的话,只远远地坐着,像只太阳底下散发光泽的猫。 我不知道他是否了解其中内情,等胡茹她们回去工作后还有点尴尬,怕他询问起宋澄的事。然而安德烈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拿起我的手,将裹着纱布的掌心轻轻贴上他的脸颊。 阳光落在他垂下的眼睫,容颜姣好,表情依赖,那耀眼的金色呈现出天使般的圣洁意味。 我的呼吸停了半拍。 “这段时间我都有事要做。”他抬眼看我,神情天真无邪,毫无底线的任他撒娇痴缠,“哥哥,你可不可以不见姓宋的家伙?” 我迟疑一瞬:“这……不是我能决定的事。” “那你不要主动找他好不好?就这一件事,哥哥答应我行不行?” 我唔了一声,明明知道他故意为之,仍然无法忍心拒绝那张漂亮脸蛋上的恳求神色。想了想我最近主动联系宋澄的次数很少,便答应道:“好。安德烈,你要去做什么?” 他却不答,凑上来讨了个吻,淡蔷薇色的唇留下柔软的触感。 “哥哥……” 像轻叹一般的声音,白皙修长的手指抚上我侧脸。我和他对视,仿佛快要陷进那片蓝色的冰湖,坠入刺骨的水流。 我猝不及防被拥进一个怀抱,安德烈抱得非常用力,将脸颊埋在我脖颈处,紧得人喘不上气。抱怨的话还未出口,我突然在不适间察觉他身体的轻微颤抖。 怎么了?遇到麻烦了吗?我很想问他,但清楚他绝不会告诉我。 他时常来公司看我,像警惕的动物视察领地。可如果真的如此紧张,为什么要招呼都不打的从公寓搬出去?明明不久前才得到我同意,那时候还撒娇着表示要和我长久同住。 无论安德烈在谋划什么,当他在我身边表现出可怜脆弱的一面时,我总是忍不住想要对他好一点。 因为他是我弟弟,我时刻记得要多忍让些。我抬手轻拍着以示安抚,隔着薄薄的衬衫感受到他脊背绷出的弧度。 他还小,大部分时候却比我这个做哥哥的可靠许多,这令我颇为羞愧。 “虽然不知道你具体在计划什么,不过估计是和许家有关。我知道你想帮我,但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,就算没有许家,哥哥也可以养你。” “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