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劲,就这点追求。 他随手合上电脑,侧头吻了吻我的脸颊,撒娇道:哥哥,我陪你看了电影,今晚你得听我的。 我无奈的说,哪一次不是听你的?即使我不想,你也有办法让我服从。 ——让步。 心脏痛得要裂开,于是拿起杨沉的手放在胸口。他很高兴,耳朵贴在我赤裸的胸膛上,说要听我的心说话。 说了什么? 说你还想要。 我笑他,你听错了。他的手指白皙,动作灵活的给用过的安全套打了结,拆开新的一只,挤出的润滑液湿湿凉凉滴在我腿根。 正确答案是救救我。 但我说不出口,我无法挣脱,我害怕与众不同,我已经受够了被人注视的痛苦。 ——我的人生。 破碎的家庭,扭曲的青春,压抑的感情。 高中时我也将苦闷发到匿名聊天论坛过,比起网络上千奇百怪的故事,这些经历几乎有些老套,因此回复寥寥。 千篇一律,枯燥无趣。 有个人说:“楼主,你发的都是废话。战胜过去,克服逆境,为什么别人可以而你不行?” 再给我一次机会,许俊彦,你相信我,我会尊重你的所有意见。 哥哥,等我几天,我会带你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,只有我们俩个人。 “世界很美好,是你自身的问题。” 车开得很快,凉风拂过面颊,尹文君问我:你最后有没有弄懂那本书的内容? 全都忘了。我说,不是不想记起来,而是反复回忆不过是自我折磨,不如算了。 算了。 病房的床头摆着精美的果篮和营养品。 我剥开一根香蕉,含在嘴里,抵住喉咙,沿着上颚来回摩擦。 缓慢的将一整根吞吐到黏糊温热,在唇齿间碾成果泥,堆在舌尖展示一下,然后咽下去。 我曾用它比作男人的阴茎,苦练过如何口交。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,只要尝到这甜腻的味道我就想吐。 窗外在下雨,宋城覆在我另一只手背的掌心温热,伤口长合后略硬的一道长痂蹭过时,我心底微微一动。 我问: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 他对我展颜一笑,因为眉眼深邃,眼睛弯弯便显得深情而英俊:“当然有我的办法。车在楼下停着,我要做的事正好做完,想不想和我一起走?” 我有点好奇的问:“你准备的这么齐全,万一我今天不想走怎么办?” “我等得起。”他语气温柔,忽然又狡黠的眨了眨眼,“不过我知道杨沉回去跟项目,你弟弟被扣在许家,也不怕你跟人跑掉。” 我认真道:“宋城,你对我太好,我不敢相信。” 他直视我的眼睛,眼神和记忆里的某个瞬间重合:“俊彦,那你敢不敢信我一回?” 山区那个昏暗的房间里,他对我伸出手,说到他身边来,眼底满是志在必得的明亮笑意。 我沉默片刻。 公司是许育城给我的,表面上我是光鲜的老板,实际上是代他管理,没有收为已用的权力。 他和许育忠出事,即使当时老爷子没反应过来,几天过去也该知道找个合适的顶罪人多么重要,而我正好在副驾驶座。 打通关系后颠倒黑白亦不是难事,或许需要让给妈妈一些好处,舍弃无关紧要的我,即可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