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师弟,我真不是断袖啊[穿书]

分卷(51)


    洛清玄视线下移,惊得脱口而出:难不成你的腿

    男子默然点头,表情凄苦。

    就在洛清玄以为对方会避而不答的时候,男子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口气,喃喃道:我当时想解释,想告诉他们我虽天生白瞳,但一心向善从未作恶,并非十恶不赦之徒,然而,根本没有人肯听,或许他们是能听见的,只是先入为主,不肯相信罢了,就这样,我被他们一路追赶,迫于无奈之下,只能拼了命的往阿鼻山上跑,往雪域之巅跑,跑呀跑呀,由于没有灵力,体力渐渐不支,在临近雪谷入口时支撑不住脱力摔倒了,就是这一摔,他们追了上来,棍棒像雨点一样落在我身上,他们打断了我的腿,却没有立刻打杀我,而是看着我一点一点往前爬,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,只知道离雪谷越近,灵力恢复得越快,终于,灵力恢复了大半,我强撑着站起来,问他们为什么这么仇视我,那是我第一次下山,从头到尾并没有伤害过任何人,不是吗?

    洛清玄听得瞠目结舌,不由得心疼起眼前男子来。

    男子身形颤抖得厉害,似乎沉浸在那段回忆里无法自拔。

    洛清玄静静地站在那里,没有追问,也没有安慰。

    追问什么呢?是问他到底挨了多少打?还是受了多重的伤?

    安慰什么呢?安慰他吃亏是福?还是那些都是误会?

    不,男子并没有做错什么,事实上,他什么都没做,当初所经历的那些苦难,全都是无妄之灾。

    正因如此,无论说什么都太过苍白,该发生的、不该发生的,都已经成为定局,早已无力回天。

    哪怕洛清玄一向能言善辩能说会道,此情此景,此时此刻,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就这样,两人各怀心事,相对无言,谁也没有动作,就那样静静地站着,一动也不动,石洞里除了柴火星子炸裂的噼啪声以外,再无半点儿声响。

    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

    你猜,那些人给我的答案是什么?许是心情平复得差不多了,男子语气平静了不少,嘴角甚至还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。

    还能是什么?不外乎世人的通病罢了。

    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。洛清玄叹了口气,目光怜悯。

    是啊,他们一口一个妖魔鬼怪不得好死,说我居心叵测人人得而诛之,纷纷簇拥着那名卫道者,希望他能替天、行道一举除去我这个祸害。男子说着顿了顿,忽而莞尔一笑:卫道者不负众望,手提驱魔剑同我狠狠打了一场,奈何我那时重伤在身,又行动不便,很快便败下阵来,原以为在劫难逃死定了,却碰巧被在附近闲逛的小雪给救了,大概是我命不该绝罢

    洛清玄听得眉心直跳,神色变了又变,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,那些旧事他虽不曾亲眼目睹,却也能从男子讲述的只言片语中感同身受,听到男子最后得以获救,莫名地松了一口气,情不自禁感慨出声:幸好。

    有庆幸,也有惋惜。

    男子闻言心下触动,唇角掀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,兀自轻声低喃了一句:是啊,虽说折了腿,但好歹活下来了。

    世人惯会人云亦云,听风就是雨。殊不知是非曲直、黑白对错皆由心生,眼前这人实在无辜。

    洛清玄心思百转,怔怔地盯着那条雪青色缎带瞧了好半晌,迟疑片刻后终是问出了心中所想:你这眼睛又是怎么回事?难不成,也是被那帮人面兽心的畜生给害的?

    男子似乎听出了洛清玄话语里的怒意,知他误会了,连忙苦笑着解释道:不是的,与他们无关,是我执念太深,一时心中不平便生了魔障,在半年后历第二次雷劫时走火入魔,竟滋生出生出了覆灭阿鼻镇的可怕念头,为了击溃心魔找回本心,不得已只能将自毁双目,断了心魔的源头。

    的确,灾祸始于那些人的偏见,却也源于男子的一双白瞳。

    洛清玄倒吸了一口凉气,震惊之余,心下好感倍增,不过他生性多疑,免不了试探性地问了一句:为什么不让心魔杀了他们?难道你不恨吗?

    恨?男子微微抬头,看向洛清玄所站的位置,笑容和缓地摇了摇头,语重心长道:自然是恨过的,如若不恨,又怎会生出心魔?然心怀怨恨时装了许多恶念,成日心神不宁,坐卧难安,细细想来,竟没一日是舒心的,与其让仇恨困住本心报复他人,倒不如早早看开,放下、自在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

    突然勤奋的鸽子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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