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了一天一夜,生产队那群人都没有出来寻找他们。看来,在他们眼中已经认定明芯和秦毅晨凶多吉少,现在正在想办法,怎么糊弄两个的家人吧。 村名虽然没啥文化,但也正因为没有文化,一旦出了事情,多半都是胡搅蛮缠的。 谁家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,突然暴毙,能够善罢甘休的? 况且,秦母刻薄又抠门儿的性格,在村子里可是出了名的。 当那些知青跑回去告诉生产大队长,说秦毅晨被毒蛇咬了,快要死了的时候,生产大队长立马就急了。 第一件做的事情,并不是派人去把秦毅晨的“尸体”搬回去,而是派人去打听他的家庭情况。 这不打听还好,一打听完就觉得事情更加棘手了。 当明芯,秦毅晨还有吴江回到生产大队的时候,生产大队长正跟着几个知青,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,商讨着解决的办法呢。 屋子里面的讨论声音太大,完全掩盖了屋外传来的脚步声。 刚走到门外,他们三人还没露面,在听见里面传来的讨论声时,齐齐停住了步伐。 生产大队长的声音,焦急中带着明显的疲惫,“秦毅晨的阿娘不是好惹的,她肯定会让生产队赔钱的。要是赔了钱,就从你们的伙食费里面扣,以后每个人每顿就只能吃一个馒头。要是不想饿死,就给我好好想想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!” 带着怒气的低吼声,将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跳。 一向拽得二五八万,好像自己是村里一枝花的李娟,此刻却沉默的缩在角落中当透明人。 王晓华也是村子里长大的,深知秦母的性格,小时候她调皮还跑去秦母家的地里糟蹋过玉米,结果那一次差点儿被秦母打死。 之后,每次在路上遇见秦母,她都会绕着走。哪怕如今已经长大了,能够打得过秦母了,但心里那份恐惧,却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亡,反而愈发加深了。 几人之中,最淡定的就是城里来的那几个知青了。他们相处的时间也最长,鄙夷的看了几眼怂包似的村里人,眼神中的不屑简直毫不掩饰。 “不就是死了个人嘛,有什么大不了的,就当他为国捐躯了。秦毅晨的母亲再难缠,也就是一个村妇而已。随便找个理由吓吓她,就说她儿子在生产队里,整天好吃懒做的,还和我们打架,按理来说是要被枪毙的。” 其中一个知青,刚语含不屑的说完,另外一个立马接话道:“而且秦毅晨还是为了救吴江,才被毒蛇咬死的。就算要负责任,要赔钱,也应该是吴江来赔,关生产队什么事?” 其他几个人,一听这话,眼睛立马就亮了,连连附和:“对啊,对啊,都是吴江的责任,关我们什么事情啊?” 这么个理由,也说服了生产大队长。他端起手边的搪瓷杯,喝了一口里面装着的苦涩茶水。 “那就这么决定了,你们几个,找人去秦家通知一下。剩下的人,去茶园里把秦毅晨的尸体搬回来。再看看那个明芯,死没死,没死就扔卫生院去,死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