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两人的唇分分合合,一个用不上力气,一个不舍得用力气。 半晌,寇翊的口中染上了汤药的涩味,他开始吻起裴郁离的唇窝,吻到了下巴,吻到了心心念念的脖子。在脖子上温柔地吻了许久,冲动地还要想加重力度,可却被一丝理智拉住了。 他只能转到裴郁离凸起的喉结处,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,从喉咙里发出的喘息声明显粗重了许多。 他也没有料想到,自己起身的动作被裴郁离给制止了。 裴郁离用手触着他的脸颊,手指尖微微发着力,说:继续吧。 寇翊堪堪维持的神智咔吧一声,就要断裂了。 继续。裴郁离喘息着说。 ...... 寇翊在那一瞬间脑子都充了血,后脖子连着耳后根通红一片。 他控制不住了,怎么办? 寇翊闭了闭眼,再睁开眼时连眼睛都红了。他一把捧住了裴郁离的脸,重新吻回唇上,亲吻的力度越来越重。他的脑子已经由不得自己掌控,呼吸越来越乱。 他的手忍不住地探到了裴郁离的里衣系带上,轻轻一揪,系带便被解开了。 裴郁离的上半身有大大小小的伤口,被洁白的绷带紧紧缠裹着。 隔着一层绷带,可这层绷带反而成了点睛之笔。寇翊的手触碰在上面,磨得他越发心痒难耐。他的一只腿不知什么时候跨上了床,力量愈发不受控,裴郁离闷哼了好几声都没有被他听见。 直到一股混着血味的药味钻进寇翊的鼻子,裴郁离的上半身也开始颤抖起来,寇翊从情动中陡然一个激灵。 就像兜头的一盆冷水,浇得他几乎立刻就清醒了。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,从床上弹了起来,看见裴郁离的眼睛紧紧闭着,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液。 .....真是疯了!寇翊咬着牙叹了一句,燥热还没褪尽,火气又上来了。 在受伤的当口引着别人做这种事,是想自杀还是想害人! 寇翊糊了满脑子的浆糊,又气对方又气自己,又心疼又无语! 万种情绪不得排解,他也只能蹲身下去,忍着急火好好检查了裴郁离的身体。 他现在可不敢再有什么龌龊的想法,刚才那血腥气把他狠狠吓了一跳,血都吓冷了一半。这一检查才发现不是大伤,而是侧腰处的伤口在拉扯中渗出了点血,他总算稍稍放下了心。 一边换药一边包扎一边越想越气!寇翊的头顶都要冒青烟了。 等他包扎完了,其余的情绪已经全被愤怒给挤占了出去,他指着裴郁离语塞了半晌,斥道:你找死的法子还真是千奇百怪! 裴郁离委屈道:我没有找死。 ...... 寇翊一把将刚才弄乱的被子掀了回去,春天的薄被子扑簌簌地下落,不巧,把裴郁离的脸也给盖住了。 寇翊气道:你到底想干什么! 我...裴郁离闷闷的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来,我要憋死了。 ...... ...... ...... 寇翊忍无可忍地伸手把被子薅下来一点,把他的脸给露了出来。 你喜欢的。裴郁离又说。 这话寇翊不好接,也不想接。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,裴郁离异常执着地问:不是吗? ......寇翊简直莫名其妙,转身拿起一旁刀架上的垂天云,想出去冷静冷静。 裴郁离见他要走,急忙说道:我孑然一身,能给你的只有这个。你若连这个都不要,我怎么办? 寇翊的脚步顿住了,半晌,才不可置信道:你是想弥补我? 裴郁离深深地看了寇翊一眼,说:我欠你太多了,一条命偿还不了。 ......好,寇翊紧紧攥住了垂天云,心口快要闷死了,好极了。 * 客舱焕然一新,就连斗狗场围栏的外壁都被擦得干干净净。 没有了挂头局,舱内突然清净了许多。 公子少爷们昨日坏了兴致,今日没一个露面的。 小厮婢女们也都不往挂头区去,收拾完了船舱,各自分散着坐下,有的在窃窃私语,有的在闭目养神。 十几个天鲲帮众围在斗狗场旁看守着挂头们,同时也在讨论着。 寇爷可在那房间里一整日没出来了,熊豫和熊瑞的尸身还在底下,也不知道怎么处理。有帮众说。 你管这么多,兴许寇爷直接捡了尸体扔海里也不一定。 那他裴郁离敢这么虐杀帮众,寇爷难不成真不管了? 你看寇爷对那小裴的态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