够了,少宗主!有真人劝阻道:咱们吃的苦头还不够吗? 两位仙尊都没能伤他分毫,东极仙尊更是据说已灵脉尽毁了! 看看宗主,再看看宗门,您千万不可再做傻事! 眼见千年基业毁于一旦,有长老捶胸顿足,长吁短叹。 轮椅中的温诚发出沙哑而模糊不清的声音,温子瑜凑近了,从其手中接过一把钥匙,他目光一亮,是了,咱们的珍珑宝库还在,全天下遍布咱们的分部,华微宗不会就此覆灭! 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,温子瑜附耳倾听片刻,点点头道:是,他老人家应无大碍。 可听完下一句他便蹙眉不满道:爹,您怎么也与他们一般,打起退堂鼓了? 他冷哼了一声道:他老人家说了,早有计划,只要咱们蛰伏一段时日,他必能为咱们讨回公道! 有长老闻得此言,长长地哀叹了一声,低声道:天不佑我华微宗...... * 白景轩正捏着那枚黑色的棋子,棋子表面灵光涌动,他微微眯眼,以审视的目光扫过表面,须臾后似乎发现了什么,眼底掠过一道光芒。 他唇角含笑发出一声哦? 此时听得门外有动静,他不动声色地收起棋子,低声道:你醒了。 蔺宇阳犹豫了片刻才入得门内。 他神色复杂地望着白景轩,一句疑问含在了嗓子眼,却不知该如何问出口。 白景轩见他面色阴沉,疑惑了片刻后想到许是伤还未好,忙唤他过来:让为师看看你的伤。 蔺宇阳顿了一下,上前伸过手腕,见白景轩神情专注地为他把脉。 腕上传来肌肤相触的微凉感。 因他站着,居高临下地俯瞰斜依榻边的师尊,那如柳叶般的纤眉飞入鬓角,长长的睫毛随着眨眼如扇一般煽动他心头的悸动。 可被师尊下了禁制的失望,又将那一点悸动给压了下去。 白景轩面露一丝疑惑,以他的灵力,再辅以灵药,疗愈伤势极快,如今蔺宇阳的内伤已经好了六七成,那对方在郁闷什么? 他疑惑抬头正迎上徒弟炽热的目光。 师尊......蔺宇阳开口道: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? 语气里含着一丝质问,白景轩思忖了片刻后,想明白了,对方是在问他下的禁制,想必是已然觉察到了,于是清了清嗓子道:为师说过,是为你好。 所谓的为我好,就是让我沦为一个废人吗?蔺宇阳的声音能听出明显的失望。 不能运功,他与废人何异? 你在质疑为师?白景轩沉下了脸色,可他也不能照实说,便只能端起师尊的威严一力弹压。 弟子不明白。蔺宇阳一字一顿地低声道:望师尊明示。 为师说过,没什么可解释的,你信也好不信也罢!白景轩说着,起身一摆衣袖,正欲离开,却被蔺宇阳展臂挡在身前拦下了。 好啊,越发大胆了! 白景轩怒道:放肆! 却见对方噗通一声双膝跪地,请师尊明示,否则弟子便不起来。 你白景轩指着徒弟,气不打一处来,正想仗着师尊的威严好好责罚对方一番,却见蔺宇阳毫不避讳地直看着他,漆黑的瞳仁里满是倔强,同时,又似乎隐约含着一缕期盼。 见其因内伤而苍白的脸色,他忽然有些心软。 可若是说出实情,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,他不想冒险。 于是把那一丝愧疚与心软又收了回去,冷冷地道:你要跪,便跪吧! 说完头便也不回地拂袖而去。 他本以为罚个几日,磨磨对方的性子,事情总能慢慢淡去。 可他没想到,这小子的脾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倔。 蔺宇阳就这么跪在静室里,足足跪了七日!而且滴水未进。 他内伤未完全康复,又被封锁了修为,与凡人无异,直到第七日时终于支撑不住,昏倒在地。 白景轩算是终于看透了这小子,表面看起来唯命是从乖巧懂事,可关键时刻绝不含糊,半分也不会退让。 他有些无奈,因其伤势未痊愈,若是再不好好休养,他真担心这小子会出事。 想到这他长叹了一声,见卧榻之上的蔺宇阳缓缓睁眼,他低声道:你就一点也没有察觉么? 蔺宇阳疑惑地望向他,唇角依然发白,声音有些沙哑地道:师尊,是指什么? 一年前,你为何能凭一己之力重伤戒律堂众弟子? 听见这一问,蔺宇阳瞳孔收缩了一下,脑海中闪过当时的画面,当时他因师尊要为他寻觅道侣一事而怒火中烧,顷刻便将围攻上来的一众戒律堂弟子掀翻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