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就骂:“那这小子到底经历了什么?弄出这么一个恶劣的环境来折磨咱们?” “可能和他成长的环境有关。”我说。 胖子瞪起眼睛:“说了半天不还是和环境有关么?” “不是你说的那种环境,”我说,“应该是我之前说的那种情况。恐怕他从小到大,不管提什么要求,家里都立刻满足,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。一般来说,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思想极度贫瘠,最后就会是他这样的情况,投射出来的梦境是一片荒芜。” 林若兮这时也插话进来:“听你这么说,我想起了自己之前在女子大学时候的一个朋友。” 听林若兮提到自己的大学,我的心里起了一丝涟漪,但我竭力隐藏自己的情绪。 “那个朋友怎么了?”我装模作样地问。 “她就是你说的那种情况,从小到大特别的娇生惯养,也是想要什么父母立刻就买。并且只要她提出要求,不管合不合理,父母都会竭力去满足她。然后她就说,自己经常会做一种梦,就是自己在一片荒原里,里面寸草不生,也看不到任何动物,和咱们现在面对的情况很像。” 吴海洋听后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,忽然问:“是不是想要啥却总得不到,就会一直梦到?”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,想不到吴海洋居然还会辩证地看问题了,真是难得。我冲他点头。 接着他说:“难怪我做梦的时候,总梦到鸡腿。小时候我最爱吃的就是鸡腿,我爸妈怕我吃多了会变胖,从来都不给我买。” “三句话就离不开吃,你可真有出息。”林若兮怼了他一句。 就在这时,我们周边忽然就起了一阵风,卷起了漫天的尘土,我立刻闭上眼睛并背过身去,想让脸上少沾点土,却发现根本就是无用,这风好像是从四面八方吹过来的,吹得我满脸都是土,鼻腔里都是一股浓重的土腥味。 我连忙蹲下身去,把头藏进身体里,才算是好过一些。 等这阵风过去后,我睁开眼睛,发现他们俩差不多也都是类似的姿势,而且也都被吹得灰头土脸。林若兮爱干净,气得直叫:“这阵风可真讨厌。” “可不是,”吴海洋也跟着附和,“再刮几阵风,他娘的我就要吃土吃饱了!” 林若兮问我:“周凉,这个空间的线索该怎么解开啊,我想赶快离开这儿,实在太讨厌这里了。” 此时的我也犯难,我虽然见过病人,可对他几乎一无所知,光凭那张脸,什么也判断不出。此时面对的又是一片荒芜,我们好像被流放了一样,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找到解开这个空间的密码,真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。 但我又不想让林若兮失望,于是就说:“咱们先走走看,没准走着走着就会发现什么东西。” 我虽然说得有些牵强,但林若兮也没再问什么。我们于是继续朝前走。 一开始,我们还能有说有笑,偶尔起风,我们就像之前那样的姿势避过去,然后起来再走。一个话题聊的没意思了,我们立刻就换一个话题,即使聊的口干舌燥,也要硬抗着说。 然后走着走着,大家逐渐就沉默了,因为走来走去,发现前方的路都是一模一样的,走了和没走几乎是一个样。 我们其实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,心里却不愿意承认,所以才会用聊天来掩盖这个事实,然而聪明人都不会一直自欺欺人下去。 此时面对这样的情况,说心里不慌是不太可能的事情。我其实已经有点沉不住气了,可他们俩都要靠我来指挥,我如果都慌了阵脚,他们俩更不知道要沮丧成什么样子,因此我只能故作镇定,尽管我已经心急如焚。 我们沉默着朝前又走了一阵,吴海洋有些耐不住了,嘟囔道:“不知道那个瘦子现在在干什么。” 林若兮赌气似的说:“你居然还操起他的心来。” 其实经胖子这么一说,我也在心里犯起嘀咕。我们刚刚临分开的时候,我在稍远的距离和皮特张有一瞬间的对视,感觉他眼睛里闪出来的光,似乎带着些胸有成竹的意思,该不会他已经找到解开这个空间的密码了吧? 这样一想,我突然就有点后悔,感觉自己的行动有些草率了。 皮特张一定对病人十分的了解,至少也要比我们了解的多,所以他才没有像我们一样贸然行动,这或许也是他不和我们一起行动的原因。他想独自一人偷偷解开线索,令这个空间消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