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毛这句有些调侃的话把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。 我一阵苦笑,说道:“你这样,我会觉得欠你很多。” “我能不能帮上忙还不一定,现在说这样的话有点早。行动吧。” 我冲他点头,忽然觉得把头发染成黄色也不错。 没时间胡乱感慨了,剩下的时间越来越少。 收回心神,我开始想,现在能确定的正确答案有两个,一种是众多国家中的中国,一种是众多花卉中的牡丹。 中国,牡丹,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么? 我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个思维陷阱。就算找一个理由强行把中国和牡丹联系到一起,其他选项中任何一个正确答案同它两个相比简直就是风马牛不相及。 看来就算知道了正确答案也没什么用。 我又一次怀疑这些所谓的选项其实只是一种毫无意义的标签而已。 就好比有些高档的饭店,都给自己的单间取名字,牡丹厅,杜鹃厅…… 所以进入到哪个房间完全靠运气? 我快速把我的想法分享给黄毛。 黄毛听了我的想法以后,露出了赞同的苦笑。 “这回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好像不要命了一般在这里闲逛吧?”黄毛说,“从我跳下来那一刻起,就已经在拿命来赌了,如果这里有机关,大不了一死,没有机关,再苟且着多活一会儿而已。” 黄毛在说“赌”这个字的时候,眼睛里射出来的光有些微妙。 我忽然想,他之前进来的目的是为了蜕变,莫非和赌有关? 我颇为小心地说道:“看来你很喜欢赌嘛。” 黄毛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,脸色也同时变得异常难看,我见了不由心下一懔。 气氛凝固了十几秒,他忽然开口:“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,一句话就可以简单概括,赌博摧毁了我的一切。” 的确是一句话就可以总结出来的人生。忘了是在哪里看到过的一句话,赌徒们的悲剧都是惊人的相似,极其相似的东西才会极容易被概括。 “所以你才要来到这里蜕变?”我问。 黄毛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,不过凝重的表情已经相当于给出了答案。 看来这是一个极容易戳到他痛处的话题,少说为妙。 我立刻岔开话题:“如果这里的选项都是毫无意义的,那么我们俩除非一直呆在这个空间里,否则极有可能会在下一个空间里面死掉。” 黄毛深吸了一口气,自言自语般地说了句:“毫无希望的活着,还不如痛苦的死掉。” 这句话听着真叫人绝望。 不过他随即就笑了出来:“所以你不用觉得欠我什么,浑浑噩噩过了半生,如果能在临死前做点有用的事情,对我而言也是一种解脱。” 我冲他笑笑,然后问:“还剩几分钟?” 黄毛快速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运动手表,说道:“我们俩刚刚的谈话浪费掉了三分钟,现在还剩不到四分钟,老板接下来有什么想法?” 他极其自然的称呼令人发笑,但我完全笑不出来。 我思忖了几秒,说道:“假设六道门只有一道是安全的,而我们俩已经确定这间屋子是安全的。” 黄毛接过我的话说:“就是说其他房间都是有陷阱的。” 我这时依次看了看左右两侧的房间,心里想,假如之前的房间在移动时,林若兮所在的房间只是发生了平移,有碎尸的房间我是肯定不敢进去了,那么剩下的就是进入左侧或者右m.IyIgUO.Net